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啊这。

    啊这这……

    我狂，忍不住又转去看谢玉衡。他却是一副“早知如此”的从容神，神淡淡，跃动的火光映在瞳仁当中。

    “我们听到这消息时，起先不信。可到后，各路人都在议论此事，连无尘庄主被砍的时间都穿来了，就在个月十五！这可如何是好？——于是商量一番，觉得这等大事，一定会让整个江湖都震一番。怕是有不少人已经发前往京城，想在朝廷行刑之前将人救。既然如此，我们终南剑派怎么可以毫无行动？”

    他们说得慷慨激昂，我听着，却沉默了良久。

    终南剑派……

    没听说过。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来看，应该也不是什么很有钱的大门派。

    不过，“无尘山庄”几个字，对我来说算得上如雷贯耳。

    起先是从谢玉衡的话里听说此地，后与沈通相对，我还把偷弓的锅甩刀他们上。谁能想到呢，在太平门派人山、气势汹汹去找无尘山庄麻烦的时候，他们也在赶去。想来是庄主那边终于拿到屠灭妻一家满门的罪魁祸首的确切消息，于是前往报仇。

    正碰到官兵上山、剿杀教的时候，他们应该还很兴，觉得自己成了助力。谁能想到，后竟是这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我嗓都有些哑，喃喃说：“朝廷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
    江湖人摇摇，说：“我们如何知？……兴许是他们并不了解庄主他老人家的事儿，只当所有江湖人都与教一般。这可是天大的误会，聂庄主过不少好事儿啊！当年他们那边闹灾荒，还是庄主面，赈济百姓。”

    像此类民之事，庄主老人家似还过不少，江湖人随就能说七七八八。我听着，也不由叹，的确是个英雄人。

    可事真的就像他们猜的一样，是朝廷对江湖了解太少吗？

    想想灵犀卫的行事，想想谢玉衡与我分说过的各样势力，我微微沉默。

    并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