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梦却很开心。“恭喜你，你让一个可的女孩请客，请你玩了一个午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问你个事吗？”界楠把空白纸条揣袋，问。

    “问吧。”庄梦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带着我跑了一午？”界楠问。

    庄梦不自觉皱了皱眉。“以后不要问女孩这么直接的问题。如果我说我失恋了，不想上学，你会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早恋……界楠了力气才接受这个。

    “不会怎么看，我很开心能陪你散心。”

    可庄梦话锋又一转：“开玩笑的，我只是单纯不想去学校，于是拉了个人畜无害的男生壮胆，陪我去以前我没去过的地方。”她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吧，我也该走了。”庄梦同界楠告别，转离开，留界楠望着她的背影。

    界楠觉得自己有像闯奇境的丽丝，庄梦则像只兔。他该谢庄梦，让他循规蹈矩的生活中多了些与众不同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好孩”是存在模板的，在模板中生活有些枯燥乏味，“坏孩”的生活丰富多彩，但必须承担人生偏离预定轨的风险。大分人都只是“好孩”。如果再没有些不同的、只属于自己的记忆，那青就显得太可怜了。童年和少年时期积攒起的这些东西应该会成为人一生的养分，值得反复咀嚼，遇到挫折、失去斗志的时候，借此能获得再度起航的勇气和力量。

    后来，界楠顺利和堂舅碰，回到了学校。个假，界楠在妈妈的命令提了一篮，去堂舅家登门致谢。

    但那天的另一个人却已经消失在人海了，界楠觉得自己真够傻的，他还是忘了要庄梦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圣诞节前夕，他还特地去礼品店买了一份礼，又把那张空白的纸条和礼包在了一起，放了储柜里。

    二

    “你最近跟的项目，可行报告才刚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界楠问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今天晚上有空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有空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替我去联谊吧，我有个施工图明天要蓝图了，甲方昨天才提了新的需求，本来不及改。”同事说，“反正也只是看个电影，吃个饭而已，你就替我去吧，免得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建筑设计公司男女失衡，工会变着法儿与附近的公司联谊。

    那天界楠没有其他安排，又挨不住同事的劝说，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可真到了联谊时，界楠又觉尴尬，同行的男士都比他大上好几岁，没有什么共同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