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吒照约定，在去洗漱前唤小球起床。小球眨几，手脚并用爬到床尾，站着去够自己的衣服。又生怕吵醒娘和妹妹，一步三回地攀床去找哪吒。

    “转过来让爹看看脸洗净没有。”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“小塔就这么好看么？”

    小球又颠颠地回去把原先自己玩的那盆倒了，接上新的跑过去。

    父俩到达厨房时，年糕用的工和材料全然摆放整齐。

面带几分幽怨的里，不解：“你怎么还不睡？不是说要早起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这些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要什么？直接敲么？”小球拿过木锤，在手中把玩。

    哪吒挽起袖，“这是后的事，先跟着我淘米。”

    父俩捧着大小不一的脸盆门，蹲在井边洗脸。两个人除了相，几乎是复刻粘贴。

    哪吒放竹篓，拿过小球手中的手，倒到大锅中，又取来吊着的比他大一倍的蒸笼，架在上，均匀铺上淘好的米。

    “他们会来收拾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敖丙轻笑，掀被躺，“得很像小时候的你。熄灯罢，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动。”敖丙说，“谁能想到治理一方域的龙神，竟在首位登场。”他学着哪吒先前拍小球的手法，拍了拍哪吒的膛，“耗费这么大的神力，想必你也累了。明日估摸着还要更累，快睡罢。”

    哪吒淘米速度极快，没多久就淘满一大竹篓，单手撑起竹篓，对还在玩的小球说：“爹现在去大锅房，你要是想来就跟上。不想去的话，就在这儿乖乖坐着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我这儿也是最重要的。晚安，哪吒。”

    小球伸近，哪吒拿过他的小巾，在他面上像猫脸般蹭了一遍，“行了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哪吒照，而后倒在外侧，在敖丙伸手帮他掖被时，握住他的手腕。就着外漏的清浅月光，他问：“看烟火的时候，你是什么样的心？”

    这米生于周武王赐的田地里，平日里以井与龙替溉，颗粒比其他人家的稍大些，吃着也更香甜。只可惜一年一熟，且收成不，所以每年收割后都囤在府粮仓里，只在重要时节舀。

    “来的时候带上一盆新。”

    小球一听，收回手，颠颠地跑上去。

    “我想让你知，在我心里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。”哪吒声音平静，“晚安，丙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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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相较昨日清晨，初二的天亮堂堂的。

    大锅房离厨房不远，约摸几十步路，恰如其名，有一极大的锅。这大锅房虽不常使用，但因着每日有人打扫，整洁亮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