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母亲是生孩必须要存活的人，所以一家人里最后还活着的都是母亲。”

    小灰：【用我们的话说，那是“邪灵”。】

    因为万事万都讲究平衡。

    【用香火供奉和善心善行塑造来的是“神佛”，但是用人命、自私的望和卑劣行径塑造来的能是什么呢？】

    莹莹惊呆了：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但是新生命往往比老生命重，健康的生命比不健康的生命重，净的生命比肮脏的生命重。一个新生儿的命往往是最贵重的。”

    这个例太直击灵魂了，莹莹立刻悟了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那尊放在小佛堂里的泥塑雕像是个彻彻尾的“邪灵”，是比恶鬼更级更大的存在，因为是“灵”，所以不沾鬼气煞气，小灰和莹莹才无法一看破它的踪迹。

    而过多的气又反过来损害了人们的健康，更加激发了人们心中的恶念，于是恶循环，生生不息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这可能吗？”莹莹不可思议地问。

    【怎么不可能？】

    原本女为，男为，互相平衡，生生不息。可是在宁江里，这平衡却被打破了，那么多人都想要男孩，家家都生男孩。

    霍承玄继续讲：“于是依照血缘关系的亲疏远近来排列，先父亲，再祖父，如果再不够，那就是祖母。照这个原则应该是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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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都是怀着的妻，丈夫去世、接着是公公、婆婆。最后剩孤苦伶仃的妻生一个健康的男婴。”

    几乎在同一时间，莹莹也想明白了，整个宁江的气为什么会如此旺盛。

    一尊观音的真……竟然是害人的恶鬼？

    莹莹不禁问：“那是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【那本就不是“观音”啊！】

    “在宁江这一年里发生的所有惨剧几乎都遵循着这样的顺序。”

    没有了女孩，无寄托的气只能不断飘散在空气之中，越聚越多，最终将这个地方形成了一个烟的聚之地。

    见莹莹有些不解，霍承玄笑了一，举例：“你看，各类故事中，人们经常用童来辟邪，但总没有人用老对吧？”

的拉链，缓缓站起来：“你们家里想多来一个男儿，那就拿另一个男儿来抵。”

    送观音明明是人们最好的愿景，却为什么会造成这样惨绝人寰的悲剧？

    这样用一家人的生命换来的男孩，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？

    ——是的，莹莹已经知了：“噩梦婆”的真，就是那间小小佛堂里的“送观音”。

    小灰忍不住嗤笑声：【哈，傻莹莹，你以为随便什么人拿泥一个观音像来，便是真的观音了吗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