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乔瑜问。

    第17章 过去1

    程斯年声音发颤，连呼都有一瞬间的暂停，“你……看到了？”

    她问：“你去过江家后山吗？”

    程斯年将病历递给乔瑜后，便拿着杯走到了窗边，倚着墙，也不乔瑜听没听，自顾自的回忆起了那段过往，声音里蕴着无尽的悲凉。

    诊断结果：重度焦虑型依赖症。

    比如，他小时候家中落被江家收养，再比如，他辅修选择了心理学。

    程斯年见她还算冷静，叹了气，“大概三年前吧。”见乔瑜没说话，他想了想，又继续说：“乔瑜，虽然我知自己这样说对你不公平的，但是作为江湛多年的兄弟，我诚挚地恳求你，如果你真的想离开，就当是可怜可怜他，陪他过完生日你再走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乔瑜没答应也没拒绝，只是认真地问他：“能不能告诉我他的过去？还有……他得的是哪方面的心理疾病？”

    姓名：江湛。

    屋外的光有些刺，但乔瑜的目光却仿佛不受影响般地定格在窗外的远方。

    乔瑜笑着摇摇，“没事，我也没等多久。”

    乔瑜没说话，但程斯年已经看了她中的答案。

    当程斯年将最后一位病人送走时，乔瑜已经在他办公室门等了有一会儿了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，或许，有人能给她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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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斯年沉默了一会儿，最终起，从办公桌中间那个带锁的屉里拿一份病历，递给了乔瑜。

    “我是十二岁来到江家的。那时候我父母都死了，姑姑又重病在床，是江爷爷收养了我。我家里跟江家是合作伙伴，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江湛，那个时候他虽然不说话，但是至少还算正常。他大我两岁，会带我一起看绘本故事，还会带我去抓蝴蝶。可是江叔叔事以后，我就再没见过他了，一直到我十二岁，来到江家。”

    程斯年在她对面坐，开门见山：“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    在明知停电无法启用仪的况，医院里却还如此喧闹，末世果然已经近在咫尺了。

    江湛的生日是一月十八号，就在后天。

    乔瑜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程斯年的。同是a大医学系的学生，虽然专业不同，但程斯年依旧算是她的学，当初开学的时候还是他带乔瑜去的宿舍。作为a大的风云人，乔瑜在学校里时不时地就会听到程斯年的小消息。

    乔瑜敛了笑意，直直地看着他，面上一片云淡风轻，可问的话却让程斯年瞬间绷起来。

    程斯年将乔瑜带办公室，给她倒了杯，“抱歉，今天临时加了许多病人，结束的有些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