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山抱了一大堆草和树枝去前面的，月笙和李轻舟则拿了麻袋候在侧边的，李轻舟手里还拿了大木。李重山那边烟冒了很久，月笙他们这边才有了些动静，汤圆也有些坐立不安。“来了。”李轻舟小声提醒月笙。两个人把麻袋拽得更了些。兔一蹿麻袋，两人就迅速拢住麻袋，还有一只落后的小野兔也被李轻舟疾手快地一砸倒在地。“真的抓到了！快看看，有几只啊？”月笙双亮晶晶地望着李轻舟手里还在动弹的麻袋，汤圆也在一旁兴奋地嗷嗷叫。“提着还沉的，”李轻舟也眉开笑的，听了月笙的话小心打开麻袋一半扫了一，又迅速合上，“好像有两只大的两只小的。”“真的？还有小兔！”“嗯。”李轻舟笑着，他也有些意外。兔虽然一年四季都能产崽，但冬天严寒，又缺，能活来的不多，没想到这窝兔还活了三个崽。回了家，李轻舟就找了一个之前关小的竹笼把麻袋里的兔放了来，果然是两大两小。“两只大的我们自己杀一只吃，另外一只明天带去铺上给岳父岳母他们吧。至于还活着的那两只小的，现在也没什么，就先养着，地里有萝卜叶，应该能养段时日。”李轻舟从笼里揪了只大兔来。“好！”月笙和嫣嫣两人蹲在笼前，不错地瞧着里面的灰兔。当晚月笙就把李轻舟理好的一大一小两只兔剁成块红烧了。兔细腻，味香，家里人难得吃上一顿，都是赞不绝。———————了腊月，就要开始忙年了。车缓缓走在乡间的土路上，李轻舟在前面架车，月笙则坐在后面。今个儿江大他们家要宰年猪，李轻舟和月笙是去帮忙的，另外他们还和江大定了半扇猪，今天也得一并拖回来。“爹说了，猪也给我留一副。猪拖回来，我们就些腊，其他的就都用烟熏着。”月笙搁着布帘和李轻舟说话。“成，再看看有没有多得板油，买些回来熬儿猪油放着。”两人到江家时，来帮忙的人都到齐了。除了月笙的大伯和大堂哥，还有两个附近的汉。几个男汉喝了茶，就去杀猪了。月笙则去了厨房给他娘和大伯母帮忙。今天杀年猪用不着给工钱，但要好好顿杀猪饭招待来帮工的人。几个汉都是力壮的，江大又是杀猪的老手了，两猪很快就被放血褪，架到了木板上行解剖。这个活计只有江大能，其他人则帮忙给穿绳、清理猪猪肚，村里其他人也都提前知晓江大今天杀年猪，猪叫之后一两刻钟，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买，不过多数都只割个一两斤回去解解馋。

    杀猪饭就是要吃，月笙他们直接炖了一大锅排骨，煮了一大盆血旺，又炒了回锅、猪肝和腰。人人都是吃得满嘴油。等送走了其他帮工的人，月笙才和江大夫妇算账。原本江大是打算着十文一斤的价卖给月笙，最后在月笙和李轻舟的持，还是市价十五文一斤算了。不过猪和板油江大说什么都不肯再收钱，直接送给两人了。“对了爹，家里的母猪怀崽了吗？”月笙帮着把一块块搬上车放好。江大哈哈一笑，“怀了，估摸着正月二十几就了。”“给我们留一吧，明年我们也想养个年猪。”“那敢好，是该养猪。你放心，到时候定给你们留只能吃又壮实的，等劁好了再抓回去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虽说车前后都安了布帘，但风一就能掀开，加上刚杀的猪，怎么都有些血腥味儿。车清河村后，一路上引了不少注意。“哟，轻舟小，今儿又去岳丈家了啊。”有人凑近了车和李轻舟搭话，睛却不住地往后面车箱里瞟，想要看个究竟。“对，岳丈家今儿杀年猪，我们去帮忙。”“你这车上的都是江屠给你的？”有那藏不住心思的人立就嚷嚷了起来。这回不用李轻舟回答，月笙就一把掀开了帘，大大方方地给人瞧：“我爹杀了两年猪，有多的，我们就跟他买了些。”反正最后村里人都会知这是从江大那里来的，不如他们自己说，随这些人怎么想都不重要。果然，等月笙坐着车走远，后的人就炸开了锅。“江屠还真是心疼这小哥儿，这么多说给就给了。轻舟小真是好命。”“他夫郎不是说是买的吗？”“给自家夫君撑面的话你也信啊。”“也不一定吧，轻舟现在可是赚了大钱的，这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。”虽说大家各执一词，话里的羡慕、嫉妒却是一致的。月笙和李轻舟也清楚村里人会怎么议论他们，但烦恼的又不是自家人，他们也没法堵住别人的嘴，对此毫不在意，兴兴地就回了家。李重山和李乔去镇上摊儿了还没回来，这会儿家里就只有陈秀云和嫣嫣在。“这么多呢！”陈秀云一见车上堆着的就笑得见牙不见，“木盆已经洗好了，在灶房放着呢，先提去放着，晚上再抹盐腌着，过一两天再上炕熏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