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山则和嫣嫣抱着块木板，用木炭在上面写字，月笙时不时地在一旁指一二。木柴在泥炉里噼里啪啦作响，伴随着低低的说话声……大雪一直到申时才停，地上的积雪已经能没过脚踝。院外的树木也见不着一其他颜，只剩白了，小孩的吵闹呼声此起彼伏。“你小心着！”月笙帮着李重山扶住梯，看着他爬上屋，拿扫帚扫去上面的积雪。这是老房，雪积的太厚了怕把房梁压塌了，得及时清理才行。陈秀云也拿了扫把在院里开了一条到院门。“还有棚上的雪也得扫扫才行。”月笙对着从梯上来的李重山说。“这会儿就过去吧。”两人就又搬了梯去棚那边，月笙还去提了桶用泡发的麦麸和番薯藤。冬天难找到青草料，只能给大黑喂些储好的草、麦麸、谷糠之类的。大黑已经和他们很熟了，原本还卧在角落里，用稻草把自己盖住，见月笙他们过来就抖了抖站了起来，走到近前。月笙摸了摸大黑的尖角，把桶里的东西倒木槽。好在大黑温顺，李重山在棚动来动去，积雪簌簌地落了一地，大黑也没什么反应，只专心吃着自己的，吃完就又重新去了角落卧着。棚上的积雪完，月笙又去禽舍瞧了瞧。家里现在就剩六只，三只鸭和一对鹅，用木板隔开了养着。禽舍里也铺了厚厚的稻草，天冷，家禽都挤在一堆取。不过自打冬，家里的家禽就不怎么。月笙在禽舍转了几圈，最后也只在稻草里摸到两个、一个鸭。这会儿天还早，不到晚饭的时候。外面闹得，月笙便带着嫣嫣去玩儿了，汤圆也跟在后面。已经养了几个月，汤圆大了些，却依然玩。也不怕冷，一来就直往雪地里扑腾，还在里面打儿。外面果然有许多人，不仅小孩在玩雪，大人们也玩得兴。李乔和万迎带着小虎也在外面，他们在小板凳上系了麻绳，小虎就坐在四角朝天的小板凳上。李乔和万迎在前边换着拉绳，一拉就能带动小虎得又快又远，小虎在后面“咯咯”笑个不停。“堂嫂！”“小嬷，小姑姑！”月笙牵着嫣嫣往前走了没几步，就被李乔他们发现了。“快过来一起玩啊！”李乔起来挥手大喊。李小虎和嫣嫣虽然差了辈儿，但到底年纪相差不大，又一起玩了几年，关系好得很。两人不争不抢，你坐一会儿，我坐一会儿，笑声不断。月笙站在一旁看着，脸上也挂着笑，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上次李轻舟说等了雪要带他去掏兔窝的话。算算日李轻舟也该回来了，不知现在走到哪里了……

    一个雪球突然砸到月笙的后脑勺，有雪落到他的脖，冰冰凉凉的，冻得月笙一哆嗦，瞬间拉回了月笙的思绪。月笙这才发现万迎已经带着两个小娃娃老远了，再转过，就见李乔正一脸嘚瑟地看着他，旁还站着几个和李乔年纪相仿的小哥儿。李乔弯腰又抓了一大把雪，在手里成个雪球，“堂嫂，别发呆了，你也来玩啊！”月笙笑了笑，也低了个雪球，一扬手冲着李乔扔过去，被李乔灵巧地躲开。几个十几岁的小哥儿就这样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……许是李轻舟听到了月笙的心声，雪后没过几天，就回了家。李轻舟回来了好几天，才又了场大雪。大雪停的第二天，李轻舟就带着月笙和李重山去掏兔窝了，汤圆作为猎犬后代，自然也要跟着去。冬天缺少，野兔一般会选择在夜晚来找，了雪之后，很容易就在雪地留脚印。而要找到兔脚印也不难，地里的油菜、小麦都已经芽，这在野外的冬日里是难得的鲜，野兔们一般都会去那儿。李轻舟他们在麦地和油菜田里转了几圈，果然发现了兔的粪便和脚印，还有被啃断的油菜苗。“我们顺着这脚印找过去应该就行了，野兔祸害庄稼，若是能抓住也好。”李轻舟说完又唤了汤圆在兔粪便前仔细闻了闻，好让它记住野兔的气味。汤圆虽然玩，却也懂事，知主人是要它事儿，很认真地一路嗅来嗅去，倒是也没偏离兔留的痕迹。“汪汪！”直到走到树林里的一个小土丘前，才不见了脚印，汤圆也冲着那里叫了好几声。“汤圆，嘘，安静一儿”月笙弯腰了汤圆茸茸的脑袋。“就是这儿了，我们再分开找找，兔比较隐蔽，可能有杂草和碎石挡住，要仔细儿才行。”李轻舟走到小土丘前翻了翻，果然找到了一个小。重山以前还跟着李轻舟掏过兔窝，已经熟悉了。月笙却是第一次，闻言有些兴奋又有些张，李轻舟偷偷拉了拉月笙的手，“肯定能抓到的。”几人又围着小土丘仔细搜查了一番，果然发现了三四个，最后只留了一开始李轻舟发现的那个和土丘侧边的一个，其余的都被用草和石块堵上了。“重山去前面火，我和你嫂嫂就在这儿守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