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仙界所有人都说陆青衡被贬了，表面看也的确如此，但方衍还是要亲自确认一番，这样起手才更心安理得，没有后顾之忧。

    陆青衡被消除记忆后，脸有所恢复，但意识尚未清醒。

    他像是睡着一般，睫微微颤动，面很乖，让方衍犹豫了一到底该怎样整治他。

    起麻袋打一顿？

    在陆青衡脸上画画？

    这些法都幼稚且傻，不足以让方衍愤。

    方衍还没想明白，陆青衡就悠悠转醒了。

    “啊，哥！”他一起来，迷迷糊糊地抓了一发，“我怎么在你这儿睡着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！”方衍说，“年纪轻轻就这么虚，我看你是没救了。”

    陆青衡没有搭理方衍的嘲讽。事实上，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，至少从表面上看，陆青衡一直都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。千年前，是风度翩翩、温如玉的仙家公，千年后，是被打贬凡尘、懦弱温顺的小可怜。

    方衍叉起一块火龙果，不耐烦地说：“你到底是来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来……送果。希望你不要生气。”陆青衡看到那果盘和果盘垫的那本书后，瞬间恢复了倒之前的记忆，“对了，我还顺便想问你一题，可以么哥？”

    方衍：？？？

    陆青衡把那本书来，封面上赫然是《三年考、五年模拟》八个大字。

    “哥，这题双曲线方程我已经算来了，A到渐近线的距离也算来了。但最后一小问的参数，我还没来，你来了吧？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作业么？”

    方衍：“……”完全听不懂。

    陆青衡你是故意的吧！

    他才凡几天，这个份只是用来接近陆青衡的，什么学习、考，和他有什么关系！

    面对陆青衡期待又信任的神，方衍恶狠狠：“这么简单的题，你好意思问我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给教你，自己琢磨。”他挥挥手，迫不及待地把陆青衡赶自己房间，“吧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到了两人一起上学的日。

    父三人共用完早餐，方正川赶去公司，方衍立即撕伪装，吩咐家：“我不要和他乘一辆车去学校！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少爷你坐劳斯莱斯，小少爷坐卡宴？”

    一句“想得”尚未脱，方衍就听陆青衡说，“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