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借助新药上市和媒舆论，勉稳住价不再跌；另一手则通过医药谈判的让步，试图挽回企业形象。同时，还要作资金回笼票，安抚东绪。一整周来，瞿清原本已经稳定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会议室里，董事间的相互驳斥、对她的明嘲暗讽让气氛更加压抑。瞿清双手抱，站在落地窗前，目光落在渐渐靠近的乌云上。

    关雨柔拿到了军区医院仓库的一手化验资料，却带回了不乐观的消息。

    苗源的止痛药和抗生素的确有几个批次不合格，而这些药品，全自康和旗的生产线。

    康和就像一艘被蛀空的船，一旦揭开遮羞布，扑面而来的腐臭让人不禁后退。

    察觉到后的脚步声靠近，瞿清转，正对上瞿郁的神。

    “会议结束了，瞿总，”瞿笑得讥讽，“怎么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样？”

    瞿清微微侧拉开距离，“谢谢大哥提醒，没事的话，我先去忙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。”瞿挡住她，呼洒在她衣领的肤上，目光盯着她白皙的肩颈，那里早已没了任何痕迹。

    “清清，你忘真大。我来给你送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掌缓缓摊开，一枚面目全非的婚戒。玫瑰金戒圈侧原本刻着付云泽名字的缩写，但现在被浅错的划痕覆盖，仿佛要把名字生生剜掉。

    瞿清瞳孔微缩，呼一滞，试探着伸手想要夺回戒指。

    手腕却被男人攥住。他咬牙低声：“清清，你的胆真是越来越大了。隔着一走廊，背着丈夫，与夫共度宵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，”瞿清冷脸，“这是我的事，与你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清清，你看。”瞿行拉起她的手臂，她看向戒指。“这些划痕一旦有了，就再也抹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和付云泽之间，还能继续相敬如宾地生活去吗？”

    瞿清扶着会议室的桌，冷冷夺回戒指：“能不能，我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她盯着瞿的睛，声音清冷：“大哥，苗家专供权贵的人实验室，你可得藏好了。否则再被败去，妈和舅舅也会像那批警察和检察官一样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
    瞿听完，忽然笑了起来：“你以为我会在乎？”

    “清清，我以为只有你懂我。可现在，我发现不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没关系。”他指尖轻抚她苍白的脸，神痴迷，“等到你失去所有，只剩我的时候，我们还有很多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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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雨声很大，大到瞿清听不清周钰在耳边低语了什么。她看着方舟额发被雨打，踮起脚尖，用温的巾轻轻去渍。

    临枫苑楼的蔷薇丛已经凋谢了两，枝叶败落，铺满地面。

    和他上次来时的景象，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忙碌的日太快，转又是九月旬。

    方舟用力将瞿清拥怀中，脸埋在她的颈窝气。

    “……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市政厅叫停了你的项目，市建工公司怪你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找你要违约金，开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瞿清穿着宽松的连衣裙，靠在浴室洗手台边，看着正在泡澡的方舟，睫遮住底绪，嘴角微微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