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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投毒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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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影。醒月楼朱栏边那绛紫和杏黄妆女,不是陈、蔡二女吗?他刚想吩咐驭车的太监停车,看到独孤后就在边,又把话噎回去。锦车已驶过醒月楼好远了,文帝仍回贪恋地注视那绛紫与杏黄。独孤后伸玉掌挡住杨视线,半是玩笑半是讥讽地说:“万岁,当心扭伤脖。”文帝有些讪然地转回,故意打岔:“妃,看来你对广儿外任是赞同的。”“那可不见得。”杨一怔:“那你为何未发议论?”“为时尚早。”独孤后以不容置疑的吻说,“我要看看太与晋王都是如何动作。”杨到,独孤后的话就像车外的小北风一样直肌肤,本未把他这个皇帝放在里,那吻俨然是大隋朝的最主宰。他不禁打个寒噤,这女人并不温,而是像一块的寒冰。二人一时都默默无言,文帝心生反,在武德殿径自车,独孤后是从不服的人,也不好言劝,一个人回仁寿去了。刘安侍候独孤后休息,返去武德殿听候文帝差遣。近来他是够辛苦了,以往只守在文帝边一心一意,如今独孤后也要照应,未免经常顾此失彼。帝后和好时他听差还容易些,一逢帝、后闹别扭,也就难为他了。此时他惟恐文帝动怒,一路小跑奔向武德殿。“刘公公,请留步说句话。”王义迎面挡住去路。“是你,怎么没随晋王?”“特来拜访公公。想打听一娘娘对晋王的态度为何变了?”王义对主人忠心耿耿,恨不能立刻明原因。刘安当然不会透:“此事我也不得而知。”“刘公公,晋王平素待你不薄呀,人可不能没良心,就凭你我的,也该透个话儿。”刘安登时变脸:“王义,你太过分了!我又不是娘娘腹中虫,怎知娘娘如何想,你去问娘娘好了。”说罢扬而去。“你!”王义虽然有气,但亦无可奈何,只得无打采地去回报杨广。杨广听了王义回禀,竟一言未发,垂丧气地回府。而且从路上到府中,始终闭双。王义几番以话开导,杨广都如未闻,只顾呆呆地想心事。宇文述闻讯赶来,对于今天这结果,他确实不曾料到。他面对杨广解释:“杨约不会骗我,这中定有隐。”杨广终于开了,显然是已经绝望:“如今是说什么也没用了,看太那得意劲,简直就像了皇帝一样。”“千岁无须过于伤。”宇文述劝解,“事已至此,千岁不当失去信心,可于离京前拜辞娘娘之际,探讨风,或许娘娘能透个中缘由。”杨广叹气:“便知缘由又有何用,既放外任太在朝阻挠,本王休想再有返京之日了。”“不,只要太尚未登基,事就有挽回余地。”宇文述自觉对不起主人,“千岁,卑职决定不随你去扬州赴任,留在京中相机行事。”“只怕是无济于事。”“千岁不能灰心,我宇文述便披肝沥胆也要扭转乾坤。”朔风呜咽,飞雪飘零,战啸啸鸣,似乎不耐严寒,急飞驰奔腾。杨广仰望一霾低垂的云空,心像压了一块铅,甚是沉重。再扫视一遍送行的文武百官,他们杂立在灞桥畔,枯黄的柳枝与杂草败叶不时袭击他们的锦袍,有的瑟缩着脖,有人抱着双胛,构成了一幅凄怆苍凉的送别图。杨广今日格外厌烦这无聊的应酬。曾几何时,也是在这里,他率五十万大军南征,旌旗招展,战鼓震天,百官列队,何等威风。然而,今非昔比,虽说是奉旨镇扬州,又官升太尉位,但杨广总有一放发觉。不是吗?那俊、韩擒虎、李渊等人的笑容中,分明都满着嘲。特别是那代表父皇、母后送行的刘安,那不笑的酸样,那男不男女不女的笑,使杨广心中作呕。此时此刻他不禁想起了昨日午拜辞母后时的景。杨广半是矫饰半是真地啼泣叩拜:“今日一别母后,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。每想及不能晨昏尽孝膝前,五犹如刀剜。儿臣惟有在扬州任上向北叩拜,祈祷母后寿与天齐。”“阿孝心,为娘尽知。”独孤后见杨广泪珠抛洒,也觉伤,“你不必过于悲戚,外任未必就是坏事。”“咳,母后心中明镜悬,这分明是太算计儿臣。此一去别无所求,惟愿能保住命足矣。”“有我在,谁敢动你一。”“母后,东羽翼日丰,惟惧母后一人,儿臣临行之际斗胆忠告,愿母后多加小心,防人之心不可无啊。”“你只去吧,我自有理。”独孤后几番想说些实话,给杨广吃颗定心,见刘安一再使,又把话吞咽回去。杨广一无所获地退仁寿。刘安送到门:“千岁走好,恕才不远送了。”杨广心中恨得咬牙,暗说这个才,竟这般势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