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练，你俩现在还是机械动作，没有理解这一步步都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。”穆向远叹气，“真实况不会像模拟机上这么标准啊。”

    “啥是垂瘤？穆机，你懂好多。”学员了后脑勺。

    “哦哦，那穆机你遇到风切变的次数多吗？”学员小声问。

    谁主治谁讲病和手术方案，然后全科室讨论，这是吴主任早就定的规矩。

    “不多练，到时候等着秋千啊？”穆向远中一气，不免提了声调。

    “我结合患者意愿，倾向于介手术。”齐大夫指着影像结果说。

    第一次手术，永远是患者最佳的手术时机。加上神外手术总是风险、难度大，他们一定要在第一次手术前找到尽可能好的解决方案。

    “赶练吧。”穆向远“啧”了一声，“垂直的练完还有平的，都要搞明白。”

    这怎么就不能让他遇见像早些年的安鹤一那样让导师省心的学员呢。

    “病人希望微创。”齐大夫应。

    安鹤一难得有一天没手术，早上查了房，参加了科室的病例讨论会。

    他知安鹤一也要带学生，想必也有把气往肚里咽的时候吧。

    穆机挠挠脸，决定要和安大夫好好。

    吴主任皱着眉没说话，安鹤一琢磨了一会儿说：“动脉瘤在脑上，这个主的位置，介有些勉吧。”

    穆向远不会发火，但他坐在监控仪前抱着胳膊，心里想着今晚一定要给安鹤一打个电话好好吐槽吐槽。

    学员不叭叭了，乖乖了胳膊继续练习。他们也清楚，这要是换个别的机，真不一定会跟他们说这么多。

    科室人都知安鹤一能开颅也能介，所以他的建议，很难让人反驳。

    “低空风切变是很危险的况，可不只会颠。前段时间，友航还有因为这个把乘客骨折的。”穆向远耐心地说，“而且着陆阶段，那风瞬间刮过来，我们还要保持飞机速度和姿态，这都不是容易的事。

    “安大夫说得对。”吴主任拍了板，“小齐你先和病人谈，他们不同意的话，我再去。”

    穆向远盯着他：“小日有个机场妖风阵阵，上上礼拜我去飞又遇到了。我们飞国际多况复杂，等你们自己飞了，一定会遇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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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鹤一看向他：“病人的意愿当然重要，但我们得实事求是。如果介不能成功，破裂风险加大，还不如传统的开颅稳妥。”

向远了气，拍了学员的脑袋：“这要是在医院，医生说我最近垂瘤嘎多了，换个品嘎嘎。这行吗？啊？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