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林思慎一如往常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后，早早起披上了外衣。

    林思慎心不在焉的随手拢住狐裘，目光从梅树上移开，落在一旁那颗硕大凋零的梨树上，中呼一团冷气，失神的喃喃了一句：“梅开了，那这梨又何时开？”

    柳卿云打断了她的话，自顾自的兴奋追问：“你可知那位云老板如今在何？”

    不知是凑巧，还是听到了动静，林思慎站在窗前才待了一会，墨竹就端着烧好的温推开门走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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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卿云忙不迭的了，面上了一丝欣喜：“没错，我说的就是那位云鎏姑娘，我可还记得当年慎儿时常待在凝香楼，就是日日与她厮混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她回过来凝神望去，却见院落中已是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，而角落的那几株梅，一夜之间悄然盛开，簇簇艳红的朵缀在枝，与地上墙瓦上的层层白雪相辉映。

    墨竹望着柳卿云楞了好半晌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，可面对着柳卿云那抓到救命草似的欣喜面容，她到底还是犹豫的垂去了。

    林思慎闻言垂眸笑了笑，转望着墨竹，自嘲：“我倒真像是傻了。”

    墨竹顿了顿，轻声敷衍：“婢哪来的心事，公别多想了。”

儿颇有渊源。”

    墨竹闻言转望着林思慎，两人之间相隔不远，依靠在窗边的林思慎消瘦的有些不成人形了，昔日笔直的背脊稍稍有些佝偻，苍白的面容上甚至瞧不见一丝亮，显得

    林思慎起了，慢悠悠的走到窗边，抬手落了木栓。外的风实在是大，将木窗黏的死死的，林思慎费了不少力气，好不容易才将它推开。

    林思慎眉尖微微一挑，虽说她这些日的确是魂不守舍，可也不至发现不了旁人的变化。就这近两日，墨竹的言行举止，与平日相比的确是稍显怪异了。

    木窗才开，一刺骨的冷风就裹挟着雪扑在林思慎苍白的面容上，她意识地偏开避风，角余光却瞥见了一片白茫茫中，散落着几艳红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有事瞒着我。”

    一见林思慎穿着单薄的衣裳依在窗前发楞，墨竹忙不迭放铜盆，取了云塌上的狐裘快步走了过来，利落的披在林思慎上。

    墨竹有些无奈的蹙眉：“夫人，您该不会是想”

    风刮了一整夜到现都没停过，床榻边炉里的炭火正烧的通红，夜里墨竹起夜添了好几次炭，将屋烘的颇为和。

    见她仍是这般怅然若失魂不守舍的模样，墨竹幽幽叹了气：“公莫不是傻了，梨自然是日才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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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思慎靠在窗边，盯着墨竹忙碌的背影，思忖了半晌后，开问：“墨竹，我一直想问，你这两日可是有心事？”

    京城已冬，天气也愈发寒冷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些日，林思慎过的实在是迷糊，像是活在梦似的。今日被这冷风一刮，她这才好似如梦初醒，恢复了些许神智。

    墨竹神复杂的轻声：“夫人说的是云鎏姑娘吧。”

    墨竹避开了林思慎的目光，转走到床榻边收拾，背对着林思慎低声叮嘱：“公若实在睡不，就趁还着，赶洗漱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公小心着凉，昨日夜里了一整夜的雪，外正冷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