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蝙蝠侠正用同样的手法磕了在驾驶室的绑匪，冷淡地指挥着机降落。麻醉剂的效果似乎有好得过，机艾·辛普利有些昏昏睡，然后被毫不留地戳了一针解毒剂。顺便，副机也是同样的待遇。这番作疼得艾·辛普利直呲牙，不怎么样，能得救就是好事，他忍着疼痛对蝙蝠侠说了句谢谢（毕竟他并不是哥谭人，也从来没飞过哥谭线）老天，这就是超级英雄！他激地想，接来就是他的职责了——兢兢业业的艾·辛普利并不知，其实就算他不履行这个职责也没事，蝙蝠侠自己也能把这架飞机开回去。飞机在一众关注成功降落到了阿奇·古德温机场，没有呼，没有掌声，这些来自哥谭的工作者们有条不紊地理着一切。大雨噼里啪啦地盖过了玛利亚的报声。沉闷的、郁的哥谭雨夜似乎打定主意要浇灭所有，让该沉默的继续沉默去。乘客们依次被抬了来——也有人逐渐恢复清醒，被搀扶着回到陆地，只是，始终没人看见蝙蝠侠的影。没人知他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，即使人们知这件事的解决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他——这个黑的幽灵上哪去了？这没人清楚。玛利亚既兴奋又失落，她在结束与电视台的连线后，本来还想问一问，哦，别担心，介于他们报社的老板专门嘱咐过减少对超级英雄的报，问话会以私人的名义行，不过她始终没得到答案。“没人看到那个，蝙蝠侠，什么样。”其中一位年轻人说，谈话发生的时候，他们正在候机大厅的某个区域，上盖了一条毯。“哦，你是说我脸上的伤？飞机颠簸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，够倒霉不是吗……话归正传，我只记得当时起了一阵雾，没一会儿我就失去了意识，睁开飞机就落地了。”他温柔地笑了笑，英俊的面容让玛利亚晃了神。“很抱歉我没办法提供更多信息。”他说。玛利亚摇了摇：“没关系，并且，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。”“那么这位……”“玛利亚·艾贝特。”“艾贝特小，您对蝙蝠侠怎么看呢？”他问：“您看，我并非哥谭人，坐上这架飞机也是为了去往别……嗯，我没别的意思，也只是于……好奇。”他看向透明的玻璃窗外，狂风仍然在黑夜中肆，并和明亮的灯光互相映衬着，这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……这里或那里，总有一样是虚幻的，这想法让人惴惴不安，或是脆沉迷于室带来的安全……哥谭人听着各各样的睡前故事大。玛利亚说。

    正如玛利亚所言。东纬度城市与生俱来的寒冷与云仿佛某挥之不去的印象，“总是如此”——于是这就形成了某习惯。在这之中，我们不妨假设，先祖——先祖们从同样以郁著称的阿尔比恩（注）漂洋过海来到这里的那一刻，罪恶啦宗教啦，以及如何在瓢泼大雨中寻求安的本能都一同被带到了新英格兰。先祖们在燃烧着炉的屋里念着诗歌打发时间，而哥谭的人们则以睡前故事来同那漆黑、冷的夜晚形成拉锯。不论贵贱，你总能在一个雨夜得到一个故事，然而这里毕竟是哥谭！富人和穷人连睡前故事容不尽相同啊！而诸如玛利亚这普通人家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蝙蝠的影就牢牢地占据了孩提幻想中的世界，在一个月亮悬的夜晚，透过玻璃窗，顺着月光倒影在洁白的墙上，然后一闪而过。那是个网络还不甚发达的年代，雨夜、蝙蝠、凶案、都市传说全被混淆到了一块……如同在万圣节前夜被分到的一块女巫巧克力，神秘和恐惧的味牢牢摄住了孩提好奇的味。玛利亚敢说，她确实是听着蝙蝠侠的故事大的。“……后来又现了正义联盟，蝙蝠侠也在其中，作为超级英雄而活跃。在普罗大众的观念里，这确实是一群还不错的家伙，他们有能力——可世界上有能力的不止他们，他们选择了以‘正义’为名。”玛利亚说：“……这是外界的评价。”“外界？”他问：“抱歉，为什么会那么讲？因为哥谭那几座大桥缘故吗？”“不，只是……习惯。”玛利亚不知怎么解释，就脆糊过去。“不过，”她话锋一转：“在国，乃至世界其他地区，蝙蝠侠是作为超级英雄存在……没错，超级英雄。”“比如超人那？”“比如超人那。”她问：“你对超人的有什么了解吗？”“唔，说不上了解，网络上看到过而已。要说的话，他的很……亮。”红蓝，确实是过分醒目了。“亮，温，闪闪发光。”玛利亚总结：“匡扶正义，虽然看上去有些奇怪。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蝙蝠侠只是这群怪人里的一员。可在我——在哥谭人看来，他是不同的。”“因为他太黑？”他打趣：“说实话，当你，嗯，穿着一黑站在一群里胡哨的人群中，确实比较格格不。”他成功把女记者逗乐了。“确实，哥谭人都很怀疑他到底怎么混去的正义联盟——他可太‘异类’了。”“那你喜蝙蝠侠吗？”年轻人抛一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