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哥谭看来，“蝙蝠侠”的意义远比“超级英雄”来得有分量。这几乎成为了一个……意象。比“名片”“风景”“代名词”更加严肃，更加远。玛利亚想。即使在网络发达的今天，在正义联盟也已经被国际认可的今天，在蝙蝠侠已经被披为人而不是什么神奇生的今天，他的一切似乎仍旧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，这也许是他伴随了大半哥谭人，从童年到青年，从活着到死亡的代价——没人不敬畏、没人不恐惧、没人不、没人不崇拜、也没人不憎恨。以忘恩负义作为活着手段的每一个哥谭人都是如此——如孩般负气、大喊大闹、歇斯底里——这些恶鬼！却恨不得在心底地抓住那披风——“蝙蝠侠即哥谭。”玛利亚·艾贝特，一位相甜的记者，却用有着在哥谭才塑造的、骨髓的冷静语调评价。“我……并不喜她，却也无法不她。”“哥谭。”她和那个年轻人说了再见，准备乘坐报社的车回去。玛利亚还有些恍惚，她本以为是今天没看见蝙蝠侠的缘故，却在收拾材的时候，倏然间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的睛。她好像在哪见过那样的睛……突然，记忆像沙一样从指间飞速逝，她越回想，越模糊，她只记得那是个着一张英俊且熟悉的脸……为什么熟悉呢？她眨眨睛。她似乎有句话忘记和对方说了，是什么呢？直到玛利亚坐上车，她已经完全忘了那年轻人的睛究竟是蓝的还是棕的，也忘记了她原本准备好的评价。玛利亚打了个哈欠，毕竟她已经快一天一夜没睡觉了，什么都记不住也很正常……很快，她在汽车发动的瞬间坠了梦乡。梦中的雨夜走了来，和现实为一，她仍旧是个小女孩的模样，坐在窗边，只为等待着一闪而过的，属于蝙蝠的黑影。夔娥和阿尔塔蒙找过来的时候，布莱雷利正披着那条毯，看上去在思考着什么。“怎么，大侦探，得什么结论没？”夔娥顺手递过去一杯饮，然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左边的位置，阿尔塔蒙随其后在他右边坐。“那些家伙也不是冲我们来的。”布莱雷利一掀，有气无力地回答。“现在怎么办？航空公司说可以帮我们重新办理登机手续。”阿尔塔蒙问：“他们说今天可以先安排酒店给我们住。”航空公司的原话是只要他们愿意，可以为他们安排另一个班次的飞机，考虑到刚经历过劫机事先的乘客或许更需要休息，于是顺便连酒店也一块安排了。真贴心。夔娥说。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，就是可能要额外倒时差。“唔。”布莱雷利垂睛，他看上去居然有那么些犹豫：“……首先，这场劫机事件和我们没关系……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没完，不过不影响。”“然后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……可能，或许，我们可以留在哥谭？”在正事上，布莱雷利很少会有这似是而非、堪称犹豫不决的态度，说起来还蛮新奇的。特别是他这次没拿得什么理由。真罕见，阿尔塔蒙想，他们三人里，拿不理由的通常都是夔娥而非布莱雷利。“你也说这场劫机和我们没关系。”夔娥翘起二郎，闲聊般说：“留在哥谭也不是不行啦。不是说这里是全犯罪率最的城市吗？”布莱雷利没回话。他只是……有奇怪的猜测，那是一埋于心底，而且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，就像……迷雾，是的，迷雾。在迷雾中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前的两条路，离开或留，他此前还从未遇到这况！两选择，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孰优孰劣，却让人莫名到一阵惊慌，也就是说，不论哪一个，都将会对他产生大的影响。布莱雷利以其一贯的冷静应对着这不知打哪来的十字路——好吧，不就是让我选择吗，我就是了。他想，可到来，这挥之不去的宿命还是动摇了他的决策，以至于连说的话都是如此弱，带着无奈……不过，夔娥和阿尔塔蒙不在乎这个。布莱雷利自嘲地想，我还真是幸运。“遇事不决就玄学一呗。”最后夔娥说。她从包里掏一枚币——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兑换货币，以至于布莱雷利刚开始还以为那是她从家乡带过来的，第二才发现那是枚游戏币。还是宝可梦游戏币。“正面留，反面就离开咯，顺便有卡丘的是正面。”她说，然后把这枚游戏币郑重地给了阿尔塔蒙来抛。“……你是不是对玄学有什么误解啊。”布莱雷利吐槽：“用游戏币抛真的好吗？”“这是普通的游戏币吗，这是宝可梦纪念币！”夔娥理直气壮：“很珍贵诶！还是全球限量。”“好好好，你说是就是。”两个人看向阿尔塔蒙，看得他差绷不住：“为什么给我来抛啊。”“既然讲究玄学，当然是你啊。”布莱雷利说：“上吧，赫奇帕奇。”阿尔塔蒙无奈地依言把币抛起来，“啪”地到了手背上。他们三个人脑袋这时候凑到一块，等着揭晓结果。斯拉夫人移开手，圆地卡丘正开开心心地看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