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雾看着并不看他的程岁杪，轻轻摇：“若找不回来，也是缘分尽了，心的旧，什么都替代不了。”

    陆岌轻声叹息，片刻后，开说话。

    “此事帮不到隋公，真是遗憾，不然……听我父亲说，你是回芸城来养病的，刚好我这儿有两位大夫，是我重金求来的，今日巧了，让他们给隋公诊诊脉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隋雾开拒绝：“我府中也有专门的大夫看诊，都是我父亲用久了的人。疑人不用，用人不疑。我既然喝了他们开的药，再来看别的大夫，不大合适。”

    陆岌微微颔首，：“那倒也是，若信不过手人，也会让人寒心。”

    隋雾随即起了，跟陆岌告别：“既然陆公不适，我也不宜久留，今日叨扰了，次必定会带着礼登门。”

    陆岌也起了，趔趄了一，程岁杪疾手快上手扶住了他的胳膊，陆岌微笑着轻轻拍了拍程岁杪的手背。

    隋雾把一切都看在里，脸上没什么表。

    “我送送隋公。”

    “陆公不必客气，好好歇息吧，若不麻烦，劳烦这位小哥送我们去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意识睁大了睛，他不太认路，但隋雾显然是还有话要跟他说，哪里是真的想让他去送行。

    “少爷，那我去送送隋公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陆岌开调笑：“别送了人家，你自己找不到路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默了默，心说陆岌果然了解他。

   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偏看到隋雾的目光，愣了一。

    程岁杪带着隋雾他们门，专心致志地找路，原本他走在他们前面，隋雾多走了一步，走到程岁杪侧，跟他一路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维持着温和的面微笑看着隋雾，假装听不懂。

    没想到隋雾这人意外执著。

    “你需要多时间考虑？”

    隋雾的表看起来实在诚恳，程岁杪不知该先糊着还是直接跟他说清楚。

    他抿了抿，开：“不好意思，隋公，我不太认识路，要不我找别人带你们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隋雾本不接他的招，像是听不懂他的潜台词似的：“这事不重要，我认得路去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沉默了一会儿，去看隋雾的小厮，那人离他们几步远，明显是让他们好好说话，他不能听。

    “隋公，为什么是我啊？”

    程岁杪想了很多可能，实在想不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拜柳芜所赐，他知这些贵公们不少有怪癖，如同陆岌一般洁自好之人少之又少，尤其好看的，都没什么底线。

    隋雾或许对他另有所图？

    虽然他确定自己不可能跟隋雾离开，但还是好奇，太好奇了。

    只见隋雾神闪躲一瞬，问他：“若我说了，你可不能笑话我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不解：“我为什么会笑话你？”

    隋雾看了看别，跟他开说，“其实我当日在潭蔚寺求了签，菩萨说你是我的贵人，我需要把你留在边，对你好，就是对自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