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无论如何，林澍刻意接近自己的目的最后都是陆岌，或是他背后的陆家。

    桌上放着明显没动几筷的味佳肴，隔着一层屏风，还有琵琶女作陪。

    这不假思索的打量让程岁杪心烦，他声告辞：“若林公没有别的事，我就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家少爷还在楼等着呢，时间不等人啊，小岁杪。”

    “你见过他们？！”程岁杪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冷静模样。

    “见过，在回芸城的路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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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哥哥，跟我差不多，英俊消瘦，你的弟弟妹妹，看起来应当是龙凤胎吧？年岁看起来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我清楚少爷喜吃什么，所以让我来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没听他的：“林公有事，请，话短说。”

    “坐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你在说什……”

    真会享受。

    林澍让所有人包括琵琶女都去了，对程岁杪轻轻招手。

    林澍左右看了看，“移步雅间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程岁杪跟林澍到了雅间。

    他突然压低了声音，神看起来也正经了不少，程岁杪愈发慌，如果一个混不吝的人突然正经起来，会有好事吗？

    “哦，这么事……”

    林澍不说话了，程岁杪看着他，两人对视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他咽了，就算林澍想拉拢诱惑他，也得先开价码来。

    无论林澍是怎么知他的心结的，林澍能查到的，陆岌也能帮他查到。

    反正回去还可以跟陆岌商议，如果林澍真的知他的家人现在在哪里，自己未必不能反将他一军。

    “你想不想知你哥哥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程岁杪翻涌，激动极了，但好在尚有理智残存。

    对了，林澍总给他一荒诞的熟悉，这会儿想起来了，他有时候还跟陆崇有儿相似。

    自己虽然只是个无名小卒，但断断不可能让陆家从自己这里开了，别说他现在和陆岌的关系远远没那么简单，就算他只是个普通随从，也不能背叛主家。

    “有事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发觉林澍是在观察他，不知在想什么，似乎很沉。

    只是听听看，没什么吧？

    程岁杪回，先看到一柄折扇。

    转瞬间他脑里想了许多东西，很快冷静来。

    他只说了他哥哥，是不是上次见到他之后，想到了什么，所以专门去调查了他，只知他有个哥哥？

    林澍的话会不会是个圈？

    程岁杪的目光游移起来。

    这一个字绕了百转千回的意味。

    此言一，程岁杪大惊，慌里慌张地望向他。

    林家虽然比不得陆家家大业大，但也是佼佼者，位居第二罢了，程岁杪清楚以自己的份，见到林澍须得恭恭敬敬的才行。

    “我家少爷今日和小门，因小在侧，多有不便，先差我来打一。”

    抬一看，果然是他，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随从。

    自己绝对不会受制于林澍。

    “林公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巧啊，你来这里什么？”

    上次见面的时候虽然看起来也奇奇怪怪的，但没这次看起来目的这么。

    林澍嗤笑一声：“现在是我知你家里人的线索，怎么反而你拿腔拿调了？”

    程岁杪珠一转，陆怀茵的事不能说，但是林澍知自己是陆岌的随从，那就很好糊了。

    程岁杪心神稳了稳。

    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，在这里林澍跟他说了什么，回去后他都会一一全告诉陆岌。

    “可林少爷怎么知他们是我的家人？”

    他想，这真的很有诱惑力。

    陆岌一定会有办法帮他找到家人的。

    林澍朝周围看了看：“你家少爷呢？他看起来可离不得你分毫，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林澍。

    “林公怎么知我有哥哥？还有弟弟妹妹？”

    林澍的折扇碰了碰：“怎么让你来？”

    “我家少爷还在楼等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哥哥，和你弟弟妹妹在一起，万幸，他们没有分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