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茵和丫鬟逛得起劲儿之时，还会问他觉得哪匹料好看，哪心好吃。

    程岁杪不敢懈怠，凡是知的一一回答。

    陆怀茵玩心大起，借由给母亲买礼的由来，逛了许久才想起正事似的。

    “诶，那是凌香阁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顺着看过去，确实是那三个字。

    是他这么多次门都未曾涉足的店。

    “那是香料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怀茵今日心不错，“母亲最香料，但在中李大夫不让她碰，爹爹也得，我听三哥说这家店里近日新了一批异族香料，好闻得很，母亲一定会喜的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他未陆府时也听过茶楼说书人讲话本里的故事，若是故事里有妇，每每提到香料这东西，总是与“暗藏杀机”一词同时现。

    更何况李肆渠明说了不让期碰，那就一定是有理的。

    “五小……这礼……是不是不太妥当？”

    陆怀茵抬眸看他，底一片纯然：“有何不妥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李大专门嘱咐过，必然是有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无妨。”陆怀茵摆摆手，不甚在意：“这份礼我不在这个时候送，等弟弟生后再给母亲。”

    她嗔了一程岁杪：“你不懂，这东西稀罕着呢，若现在不买，到想要的时候可就买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知陆怀茵心里有数，程岁杪也就放心了，不再规劝。

    陆怀茵挑选香料耗费了大量的时间，后来又跑了好几家玉石店给裴朝颜挑选了一支金钗，华贵非常。

    程岁杪也没闲着，除了谨记陆岌给自己的任务之外，还买了品酥斋刚炉的心预备带回去给陆岌。

    “我耗费心力帮你挑礼，你不请我吃几块心也就算了，却惦记着在陆府吃喝不愁的人。”

    程岁杪把陆岌反而嘱咐跟陆怀茵说了，为着让自己在她里看得过去一些，程岁杪说了许多好话，央她帮陆岌挑选给裴朝颜的礼。

    毕竟收礼的人是她母亲，没人比陆怀茵更清楚自己母亲喜什么了。

    陆怀茵一开始还假意推辞，程岁杪看了她不是不愿意帮忙，于是多说了几句好话，果然，陆怀茵肯帮她了。

    帮陆岌给裴朝颜挑选了一个玉镯，成极好。

    程岁杪看不懂那东西，但猜想陆怀茵的光准没错。

    而且既然是她挑的礼，等以陆岌的名义送去的时候，陆怀茵必然不会为难。

    经过今日，程岁杪已经不再如之前一样对陆怀茵看不顺了，陆怀茵这个人，顺捋还是很容易拿的。

    “五小今日帮了六少爷，小的心里激，如若五小不嫌弃，一会儿搁了东西，小的请五小去梧桐阁吃饭。”

    陆怀茵先是睛一亮，随后又有儿为难的样。

    程岁杪知她在想什么：“梧桐阁有雅间，不会有人看到五小的，小的可先去打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