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嗡嗡震动。周北洛：[你再给我讲这话你试试？]小崇：“不用，他已经心疼了，继续发挥。”程晚托腮思索片刻，继续打字。[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，我真的不太会谈恋，也不太会一个人，你难过我也很难过，我不知怎么哄你。][我真的很依赖你，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？]周北洛：[你难过啊。]程晚气愤敲桌，“他怎么还不接招？”“再等等。”小崇手撑桌面，稳如老狗，“给他两分钟时间心理斗争。”女生认命地撇了撇，失落的视线刚移到屏幕。忽地看见页面新条语音消息。“老的错行了吧。”声线微哑，他可能刚完烟，声音有沙砾，语气还是有些冲。怎么跟教的不一样？程晚心里短暂地委屈了一瞬。委屈还没，一条2s的语音再次。程晚不抱什么希望地开，又听见一声和刚才截然相反的、带着哄意的温柔嗓音。他气还没消，能听得在压着脾气，尽可能地放温声腔。周北洛说，“你别难过了好不好。”好，不，好。……他居然会这样对她说话。 齿也不能说这句式程晚之前没听过,她在买果的时候，路边阿姨总会问她“加两颗草莓凑个整好不好”，中时,赵多漫也时常引诱她“一起去超市好不好”“借我作业抄一好不好”。程晚用心想了想,发觉周北洛也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。她之前犯蠢的时候，少爷曾经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说过“你去死好不好”,犯贱的时候,也被他骂过“你脑正常好不好”。但这次的“好不好”前面加的不是辱骂质的话,反而是关心。程晚的贱骨一时间还有些……不适应。你别难过了好不好。她如果回一个好字，岂不是太听话了。乖到这地步,这小万一上她怎么办？指导老师还在一边看着她,等她趁打铁一举拿狗，程晚沉默一会,鬼使神差地又把那两条语音开重新听了一遍。一前一后的反差炸,程晚心异常明显,周北洛的声音实在好听,又夹杂着与以往不同的示弱，平白地让人心尖发，像天刚飘的柳絮绒轻蹭过脸颊,起来都不知到底是因为喜,还是因为过。等等……朦胧的神一瞬清醒,程晚视线落在画着“态度”二字的光屏上，又如梦初醒般看向小崇,女生吞了吞,有大祸临般的慌张。靠北,有生之年，她居然会被周北洛迷惑住。甚至说迷惑都不准确……她心个啊！小崇接收到程晚慌难以自持的神,更加臭地认同了自己的理论，“好了晚晚，你现在可以玩每天早上把boss惹生气，然后哄一天的游戏了。”“不要怕，现在你说什么boss都不会生气的。”说什么都不会生气？程晚眸光微闪，继而在小崇鼓励又欣的视线飞速打一串字，迅速发送。[不好意思，发错人了。]小崇睁睁看着她实，当即发尖锐爆鸣：“不行！晚晚！！”阻拦超时，消息已经发。这声尖叫简直媲她在豆十周年演唱会上的呐喊。会议室闹的声响太大，就连工位距离最近的赵刚刚都没忍住打开门，担忧地问了声，“是刚才投资商现什么问题了吗？”程晚瞄了小崇糟糕无望的脸，畏畏缩缩地埋，自觉接话，“没有，是我脑问题了。”满脸疲惫的赵刚刚抓着门把手，顿时吁了气，“投资商没问题就好。”程晚：“……？”工作狂人赵刚刚随即退，会议室门应声关闭，微弱的风声静静拍打着映满夜的落地窗，夜景好得奇，气氛静得有些离谱了。

    好安静，我以为我们永远有话说。……不论是手机还是小崇。程晚有用完手机摁灭屏幕的习惯，从她刚刚发完消息后，屏幕就再没亮过。心脏隐隐作痛。几曾何时，小崇的中闺总是多次吐槽班上的混学生怎么教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