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不会，把她气得心脏疼。小崇当时还幸灾乐祸地教育她，心脏疼是质疾病，跟生气这绪问题不能扯上关系。现在她才发现，气到一定程度真的会受到疼痛。“你怎么了，不舒服吗？”察觉到小崇手捂，程晚神猛地一变，飞速绕过会议桌准备扶她。搀扶的手在一秒遭到了拒绝。小崇脸糟糕，半撑着桌面的手微微颤抖，“你知刚才我们为什么没有听见boss心碎的声音吗……”程晚悻悻收回手，抿缩成鹌鹑。她不知，不要问她。“因为我刚才叫的声音太大了。”“正常来说，应该是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的。”小崇看她这幅不争气的样，气势又足起来。“我说什么都可以说，但也没让你说发错消息这话啊！快跟他解释说你开玩笑的，快！再晚一就真的挽救不回来了！”手机被在掌心又收回，小崇幡然醒悟，蹙眉清一个事实，“不对，你们又不是异地恋，什么总在微信聊来聊去的。”“晚晚，快去boss办公室亲自解释。”当面刑比躲在网上放冷枪更考验表理，程晚边哼哼边被推，五分钟后还是被摁在了雾玻璃门前。透过釉面玻璃门看去，隐约可窥见周北洛没在办公桌前，倚立，他半靠着墨办公桌，肩背半塌不塌地，指尖冒着一截明灭的烟。“晚晚。”小崇颇为不放心，又直视着程晚，耐心规劝，“人的绪推拉是有限度的，boss也没有很差吧，你不能一直这么对他。”“加油！”接着女生又鬼机灵地蜷缩指节叩了两门。程晚心复杂，她回望了小崇小跑离开的背影，在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一声“”后，停顿了三秒还是推门走了去。周北洛的确在烟，但房间装修时就安装了空气循环系统，落地窗半开着，他顺着薄薄的烟雾没所谓地看向程晚时，她只闻见了很淡很淡的烟草味。周北洛不是好相与的，特别是被惹着后。本就一副答不理的淡漠，现在对程晚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。桌面上的文件堆积，显几分散，程晚磨磨，想上去帮忙整理一献献殷勤，又想着万一给理错了位置，于是提步走到一半又退了回去。“……刚才小崇在，她教我说了几句，你不会介意吧？”这话说得很巧妙，说是甩锅吧又不算，在外人面前装样是本来就约定好的，这本就是事实。所以他当真了就是该。随便哄两句又说发错了，哄的不是你。人家跟你闹着玩呢。手指了截烟灰去，周北洛扯了扯，又着一支，夹在指。他形本就平直，不开心时更显得垂，一副厌世冷脸样，没理她。指节搅了几分，程晚视线停在男生面上都没移过，她抿了抿想说什么又吞了去。楼车龙的路堵得厉害，但层风声太大，听不见吵闹的鸣笛声，程晚站在与周北洛不近不远的距离，以为他不会再声时，忽地听见一声沙哑的声音。“没了？”就这？肯对她说话就好，程晚当即一个微笑，摇讨好地望着他，“还有的还有的，你要吃晚饭吗？我去买给你。”“不用。”上扫视过女生的脸，周北洛又平静地把目光移开，言语近乎刻薄，“协议上都写着，我刚才也是装的，没那么在乎你对我的态度。”心脏募地梗住，说不清的揪痛扯得腔都闷得厉害，程晚哑然，神一滞，静了半天都说不来话。之前她总以为周北洛对她态度很差，直到这瞬她好像才意识到周北洛真正冷淡起来是什么样。他不会凶你，但也绝不会多跟你说一句废话。周北洛没收到音，转沉默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，男生张纸巾单手蹭着指节上零落的灰尘埃，才把视线又投到程晚脸上。女生掌大的脸上写满了失措，总是染着汽的灵动眸也像罩了一层灰皑皑的雾，她似乎没被这样对待过，只纠结地盯着脚尖不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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