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买车呢？”顾闻序右手动了动，将手中的烟摁了烟灰缸。“那买房了？”茶几上的手机亮屏，顾闻序拿起看了一。程域张大一双，自顾自地纳闷：“你什么都没给，他还愿意跟着你？我靠，这是图你人还是图你心啊！完了完了，这你可得小心着，可开不得玩笑，一不小心尸骨无存啊”顾闻序垂看着手机屏幕当中简短的“谢谢”两个字。发件人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，但奇怪的，他一就知是谁。“闭嘴。”他语气冷飕飕地说。程域瞬间闭嘴收了声。从手机上移开视线，顾闻序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，端起杯，抿了一温。程域静坐在一边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。这人到底是怎么到嘴上凶，脸却万里晴空的？ 背影被拉得很林予照手机上的短信，找到了夏玥的办公室。敲门，他走了去。里面的女士年纪大概在30多岁，穿一黑白的职业装，相大气温婉，见到他，一个温和亲切的笑。“你好，予。”她主动，“坐吧，叫我夏就好。”林予于是在她的对面坐，叫了一句：“夏。”夏玥双看他，瞳孔之中表欣赏，“你的样貌比简历上的照片要好得多，是很睛的相，在娱乐圈也很吃香，可塑很。”“谢谢。”他说。笑了笑，夏玥双手支在上，自言自语似的：“看来盛星是真的要倒闭了，璞玉在手却任其白白埋没。”“培训室在三楼，我让小树带你过去吧。”她微笑着说。林予想起微信上的新添好友“助理彭小树”，了，说：“好的。”彭小树的相材非常符合他的名字。一张看着很机灵的小脸，型偏瘦，比林予矮半个。很年轻，大概二十，从见到林予开始笑容和话语就不断，的确是一棵生机的小树苗。“我都听夏介绍过你了，林哥，盛星可真是太不识货了！蹉跎你那么久，真是活该这几年越越不行！”走电梯，彭小树还在喋喋不休，愤愤地替林予抱怨。林予默默听着，没有发表看法。

    两人顺着走廊一直往前，一路上不少透明的房间，能看见里面有人在舞训练。“三楼是专供艺人训练和上课的，这一层有很多舞蹈室啊录音棚啊之类的，还有健房，你有需要都可以直接，这都是共享资源。”彭小树介绍。林予表示了解。这条廊实在，又走了两分钟后，彭小树忽地一个笑，很有活力地指着走廊尽的一间房，说：“林哥，那间就是专门为你开的表演课。”林予望向那里，对彭小树了谢。“嘿嘿，这是我的工作，不用跟我说谢谢。”彭小树腼腆地挠了挠，停了脚步，站在林予后半步，“那林哥你去上课吧，我就先离开了。”林予应了一句“好”，走到培训室外，听到一阵脚步声跑来。回，彭小树地仰看着他，“对了，我忘记问了，林哥你中午想吃什么，我给你打包带回来。”拒绝的话还没说，彭小树大概已经看他的意思，补充：“夏说因为只有十天左右的培训时间，所以每一天的课程排得很满，我给你带饭可以节省些时间。”到嘴边的话语拐了个弯，林予只得认真地说：“我随便吃什么就好。辛苦你了，小树。”推门去的时候，房间里面空无一人，林予在一个位上坐，几分钟后，房门传来动静。他站起，看向来人，是个中年男，穿着一得的白西装，气质温和儒雅。林予朝对方鞠了个躬，喊了一句：“老师。”男浅笑着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坐吧，我们上开始。”林予于是重新回到位上坐。一上午过去得很快，培训的老师离开后不久，彭小树就提着一大袋盒饭来了。将放到桌上，彭小树一边解开塑料袋的结，一边乐呵呵地说：“林哥，不知你喜吃什么，就多买了一。”林予拿起另一大袋帮他解开，还没有打开餐盒，腾腾的香气已经四散开来。“我不挑。”他说，“闻着很香，谢谢你。”彭小树更开心了，麻溜地将餐盒一一掀开。林予看了，鱼香丝麻婆豆腐梅菜扣“一起吃吧，我一个人吃不完。”彭小树嘿嘿一笑，“那我就坐吃了啊林哥。”林予“嗯”一声，然后说：“你先吃，我去打个电话。”林予站在走廊上，先在小程序上了解了一番林月红上午的状况，一切正常后拨了个电话过去。林月红的声音还是虚弱，但隐隐能听来比之前几天要有力一些。沙漏里的沙终于减缓了向坠落的速度，好像压在他的一座大山也变得轻小许多。放心来，林予对着话筒那边细心叮嘱，切断电话回了培训室。时间在这样的忙碌中飞快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