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床边替林予掖了掖被，又俯轻吻了一林予的额，顾闻序这才走了房间。了大门，顾闻序坐上车，发动引擎，驱车驶向大路。半个小时后，顾闻序来到大学时和林予一起住过的房，推门去，恢复些许记忆以后再面对这里的觉不如上一次时陌生，目光一一扫过客厅、厨房、台，随之在前浮现一幕幕从前的光景。在门边站了几分钟，顾闻序缓步走房间。靠在墙边，顾闻序抬望向不远的大床，眸渐。早上记起的那些画面，就是发生在这张床上。而现在带着记忆回到这里，又好像能够切实际地受到三年前，他和所的人在这里生活的幸福。安静良久，顾闻序将目光移向窗外碧蓝的天，忽然不敢想，如果没有林予，他的生活是怎样的一成不变、平淡如枯。好在，好在——他重新拥有了他。很轻很轻地呼气，顾闻序步伐微动，走到了书架边。书架上有很多与经济、法学相关的专业书籍，也有不少名著小说。抬起手掌，顾闻序随手一本《逃不开的经济周期》翻了几页，能看见上面的不少划线和字迹，浏览几秒，又随意一本名著，翻页时却猝不及防掉落一样东西。顾闻序低望过去，而后俯，将落在抵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。是一张相片。顾闻序将手里的相片翻转过来，看清里面画面的瞬间眸凝了凝。相片里，很绿的树叶，很金黄的光，光线铺洒来，他和林予在亲吻。顾闻序的心脏了。看了许久，顾闻序将相片收好，想起另一件事——他和林予在恋期间不会没有留丝毫照片，但在这三年中，他的确没有见到过除最初那张证件照外，和林予有丝毫相关的品。是顾泽锋和白兰心将所有与林予有关的东西都藏匿，或销毁了。林予一觉睡了近十个小时，意识醒过来时就察觉到侧已经没了人，伸手摸了摸，温度已经凉了。坐起，想起昨夜，林予脸红了红，拍了拍脸才床走卫生间。正洗脸时就听见门边传来动静，林予抬，见到顾闻序满柔和地看他。“早。”顾闻序说，“昨晚睡好了吗？”扯巾盖住的脸，林予闷声说：“还好。”顾闻序笑了，说：“楼有早餐。”林予了脸，才说：“知了。”楼前，林予记起什么，开叫住顾闻序：“闻序。”这还是顾闻序第一次听见林予这样称呼他，挑了眉，：“昨晚你应该这样叫我。”林予梗了一，没有搭理顾闻序，说自己的疑问：“你上那疤，好像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闻序坦白，“了祛疤手术。”有些意外顾闻序会专门为了一疤去一场手术，林予拧了拧眉，问：“是上次从横店回来的吗？”“对。”顾闻序看着林予，“那天晚上，我以为这疤吓到了你。”说的是两个人险些意迷的那个夜晚，林予默了两秒，：“没有吓到我。”“我知。”顾闻序撩了撩林予耳边的碎发，继续说：“后来才知是它让你想起了以前。不过两者相比，我宁愿你是被吓到。”垂手握住林予的手掌，顾闻序牵着林予楼，：“这些不重要，先吃早餐。”林予于是也不再纠结，跟在顾闻序后了楼。来到餐桌上坐，林予却发现桌上不仅有备好的早餐，还有一张相片。翻开一看，赫然是从前蒋峰意外拍的那张。“这是……”“你醒来前，我回了学校那房一趟，发现了这个。”说着顾闻序勾了，“拍得不错。”林予默然，抬看着顾闻序：“你三年前也这样说过。”“是吗。”顾闻序笑意又。将递给林予，顾闻序开问：“我从前，送过你什么东西？”林予喝了一，听见顾闻序的话，：“你送过很多。”“比如？”顾闻序又问。林予想了想，顾闻序的确经常送他各东西，不过很多是哄他开心的小玩意，比如，比如甜品，比如小朋友喜的气球，要说贵重的，那就是……“明路那里的家，冰箱，沙发，还有洗衣机，都是你买的。”顾闻序了：“还有吗？”林予看向顾闻序，：“我的第一西装，是你送的。”顾闻序有了些兴趣，问：“当时穿给我看过吗？”“嗯。”林予说。看完还被摁着亲了很久。“可惜我不记得了。”顾闻序又说，“吃完早餐再穿一次吧。”林予：“……”林予觉得奇怪，打量顾闻序半晌，问：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？”顾闻序反问：“你觉得我想起了什么？”和顾闻序对视几秒，林予沉默不言，顾闻序却主动：“想起了我们同居时，第一次到最后的场景，你被我抱在怀里，脸很红，上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