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现在怎么办呢？”秦骁诚恳地问。“什么怎么办，”张说，“我刚不都说了吗？哪有这回事，本没发生过！没有证据就是诬陷！”“但万一我们以后被拍到什么呢？”秦骁学会了未雨绸缪，“你不是说艺人谈恋就是塌房死罪吗？更何况还这么。”“以前当然要吓吓你。”张的回答毫无愧，“装死不会吗？不回应不会吗？约会都是朋友聚餐，同一个酒店都是工作巧合，合影都是借位p图，绯闻都是炒作。你看那谁谁谁，还不是多年了都瞒得好好的，要不是最后因为太抠惹怒了对象都不会曝光。”“所以……”她又扭看向关客尘，“既然外人那里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来理，那最关键的人，就给你了。要继续谈的话，记得多给钱，要分手的话，也多给钱，总而言之，多给钱，别小气。”“我们之间不是钱的事，”这个字对于秦骁来说实在有些玷污，“他也不需要钱啊！”“不要这样掉以轻心，”张严肃地警告，“我举个例，你想想，假设哪天你跟他分手了，他去网上挂你的时候，说这些年给你洗衣饭，猫屎都是他在铲，而你连一袋猫粮钱都没掏过，绝育钱都是他到借来的，那你觉得大众会怎么想，立刻定成男男版王宝钏和负心人好吗？所以为了避免以后难看，现在就要先用钱堵嘴。”“他不会要的。”秦骁仍然这么觉得，“他以前连家里的钱都不肯收，饭都吃不起了也没……”张懒得听这些捧，只想行一些手把手的撒钱教学：“你还真是没有谈过，谁傻得直接打钱啊，又没有什么由，怎么好意思收，退一万步讲，你就不能给你们的猫买辆劳斯莱斯吗？”“我的猫……”秦骁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比喻，没有再问怎么让猫坐上劳斯莱斯。关客尘不需要钱，但他们之间的礼，好像确实太少了一些，才会如张所言，压没有留多少的痕迹。除了……秦骁低看向手腕上的那一串链。求来以后，他一直着，没有摘来。张原本已经打算偃旗息鼓了，突然顺着对面的视线，看到秦骁手上的手链，这本来是她之前带着秦骁去寺庙里求来的，依稀记得秦骁请了一串求事业的，而她给自己求的是健康，也没多少钱，但此刻，却怎么都觉得不顺。“我怎么刚才看到他那手上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。”张抓起秦骁的手，“是他自己也凑巧去了同一家寺庙？”她希望秦骁不要给她撒这么低劣的谎言。秦骁是个不会说谎的人，他甚至也没有觉得这是个需要撒谎的问题：“不是啊，我那时候顺便也给他请了一串，都是求事业嘛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你们就都上了是吧。”张咬起了牙，“我就说你还信得虔诚的，这么久都没摘过。”秦骁听着张的语气，明白了过来：“您不会觉得我故意在侣款吧？我真没这么想！”张是相信的，但或许正是因为相信，才更麻烦，这家伙确实毫无自觉，也难怪会产生误会。以前的张，总是踌躇满志，在预想各危急关，该有多少的解决办法，如何化解难关，但真正降临到她面前时，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难，可是听着这些破事，她反而自暴自弃起来：“我不了。先走了。”秦骁有些懵：“啊？不是说要急公关吗？”“这有什么好公关的！”张大喊一声，“这破事不要来打扰我了！我真是闲的，不如先报警去抓你前老板！”带着公关专家走之前，她还在问着专家：“今天这趟也没有什么事，能打折吗？”专家说：“都说了不能了，怎么没用呢，我刚刚也问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呢，等会儿跟您分享一。”关客尘还在再找专家继续咨询，但张带着人走得太迅速，只能跟秦骁说：“你经纪人不是负责的吗？怎么突然又不了。”秦骁正：“刚刚不是都解释了吗，我们现在又没有什么痕迹能让人抓住把柄的。现在还是徐建成天在外面游风险比较大。”确实如此，秦骁算是看清了，徐建这人，有钱太平的时候，那看起来叫一个和蔼，但一旦急起来，轻则给人使绊，重则上门绑猫，还是趁早抓捕归案比较好。正说着话，秦骁看见窗边，又噔噔噔跑过去，将遮光帘拉上，然而窗帘的遮光效果实在太好，原本明亮的屋瞬间一片漆黑。关客尘还没有说什么，圆圆就已经气呼呼地发了抗议，冲着秦骁叫了起来，又跑过去用拱着窗帘，试图用一猫之力重见光明。灯仍然没有开，借着圆圆争来的那光线，关客尘看着走过来的秦骁，问他什么。“刚刚听了张的教诲，我们现在要开始小心了。”秦骁说，“万一现在有狗仔正在对面偷拍呢，这样拉上就看不见了。”但关客尘总觉得不太对：“我们以前不也没拉过窗帘吗？这有什么见不得光的……”他突然不说话了，准确地说，是被秦骁给堵住了。好像此刻的确很有拉上窗帘的必要，隐秘而昏暗的空间里，骤然间落在边的吻，柔弱而，原来是这样的觉。血在里奔涌，一切加速到近乎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