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客尘甚至产生了一幻觉般的通，有一甜味都在蔓延。秦骁说：“是今天化妆的时候给我涂了透明的釉，好像是薄荷糖味的。”关客尘仍然有些不适应，手掌遮住了半张脸，看不到他的表，声音也闷闷的：“你怎么突然……”“你不觉得刚刚被张说得很羞愧吗？”秦骁毫无愧，“她说得好像什么都没有似的！那我当然要先什么。”“那你也不能这样，起码我先准备……”话是这么说，但秦骁也看到了关客尘的样，没看哪里不乐意。现场唯一不乐意的，大概还是脚那只小太监猫，肚翻了好几个，都没有人搭理它，又开始不停打扰主人、破坏气氛，搞得秦骁无法再尝试一遍，还是去开了灯，抱着圆圆批评教育一番。“我要走了。”关客尘却说，秦骁没来得及阻拦，就看到关客尘将外穿上，走得飞快。秦骁有些遗憾地问：“是因为又过了吗？”“是啊是啊。”关客尘回答完，又赶合着大声打了几个嚏。音乐人的演技虽然极差，但过于努力，让秦骁也只好戏相信，一边送走关客尘，一边嘱咐着让他也小心着徐建，最好跟秦骁一样，用上各科技，随时报警以防万一。关客尘现在脑都没有怎么正常运转，全都敷衍着答应完，等回到住所，已经忘得一二净。家门挂着个塑料袋，里面的东西重得仿佛放了砖，拿来一看，是陈楠代领回来的晶奖杯，份量十足，完全可以给徐建这个狗东西的上来两。他还是有几分恩之心，拍了张照片给陈楠：“我刚回家，东西拿到了，今天麻烦你了。”“什么叫东西！”陈楠痛心疾首，“这是你人生第一个奖，你珍惜一好不好！我刚才都帮你更新在x度百科里，上心吧，都不知你刚才嘛去了。”“刚才的事不太好说，”关客尘一边这么说，一边不自觉地语气都变了，“不过今天确实是我永远难忘的一天。”陈楠听得一愣：“不是说什么事了吗？你怎么这么兴。”这明显是误解，今天完全是焦烂额的一天，又是前老板找上门闹事，又是被秦骁的经纪人发现盘问，哪有什么值得兴的环节，关客尘让陈楠别想太多，这才挂断了电话。或许是今天气温骤降，穿得太少，有些发烧了，去洗了一把脸都没什么用，脸仍然得惊人，关客尘决定早上床休息。“还在打嚏吗？”秦骁又在发消息问他，“抗过的药吃了吗？我看网上说这是原研药，效果要好。”药片关客尘自然是有的，各类型的鼻炎药和剂已经堆满了整个药箱，关客尘没有去拿，但对秦骁说：“已经吃过了，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刚刚圆圆看你突然就走了，好难过的。”秦骁又说着一些废话，“它现在特别想你。”或许这是一些补偿机制，关客尘被鼻炎困扰着，秦骁的鼻就变得异常灵，屋里弥漫的每一气味，他都分得格外清楚，有圆圆在窗边晒过太的发味，有大桶超实惠洗衣的香气，还有关客尘残留来的，很难用言语描述的气味。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关系的特殊，似乎确实太迟钝了一些。“这是什么？”秦骁嘴上还在问着，手机就已经被许一若拿了过去，作起来。“防窥。”许一若说，“避免你在公共场合跟人手机撩的时候被哪个粉丝给拍到。”她动作很快，说话的时间里，已经将防窥贴好，递还给秦骁。秦骁将显示屏调到了最亮，仍然不太适应，防窥效果太好，他现在稍微偏一个角度，就看不清上面的字。“我不会撩……那个啥的！”秦骁抗议，“这样好不方便啊。”“呵呵。”许一若不置可否，“但你没法保证不被拍到，老实用着吧。这个是我失误了，早就该买的。”似乎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，秦骁也只能这样接受来。“不过我倒好奇的，”许一若支撑着，提疑问，“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数对付张，她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？比我想的轻松多了。”能这样顺利过关，也是秦骁没有想到的，他解释不清，只得糊带过：“可能是我坦白从宽，张就选择给我缓刑了。”“那就是……她觉得你还有救。”许一若自己的判断，“她听完以后，觉得不会被曝光后赔额违约金或者封杀，还是可以再压榨几年的。如果张最近给你接一堆低质量短期代言，你就接吧，趁着你还没塌房多捞钱。”“……怎么你说得这么现实。”秦骁都没有想到这方面，“张才不是那人。”“那你觉得她是什么人，重重义哪怕你跌谷底了也要拖飞机？”许一若问。“那倒不至于。”秦骁说，“只是说真的，只看重钱的经纪人会拿来pua，哪像张，当初我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就把我签了，那时候哪预料得到以后发展怎么样。像她手里现在不也还有几个刚毕业的小演员吗，都在尽心尽力给人推资料卡。她不是那唯利是图的人。”许一若只觉得秦骁还是受苦太少了，才会有这实在天真的想法：“那你前老板不也是，在你更一文不名的时候签了你，还倒给钱，现在不也变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