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书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，在脑袋里好好想了想，然后笑着靠近他，在他旁边坐，扬扬：“你这么记仇呢。”“你可是我朋友，怎么能对我说那样的话呢？”“那谁让你是跑回来逃避现实的呢？”“我是回来养伤的。”“不也到了今天才同意的手术吗？”程玉书抬手拍拍他脑袋，“饿了没？我给你顿饭吃。”“可以菜吗？”“可以，但我不会。”“……那你还是随便吧。”“在这等着，哥哥这就去给你饭吃。”程玉书用哄小孩的语气对他说。“哥哥？”这突然像变了个人的程玉书让路鸣野有招架不住，“程玉书，你那房间该不会真的关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？”“嗯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。”程玉书如实回他。“你今天这是没吃药？还是吃错药了？”“我今天兴，你不懂。”心里最担心的事终于得到了解决，程玉书自然不用再接着整日摆一副辈的模样继续规劝路鸣野，也就自然不用再行装一副他不愿意和他好的态度来对他。在他看来，只要过去的事不会再次发生，那他也就可以试着当没发生。-------------------- 密码打开冰箱看着前几天屯在里面的，程玉书挑挑拣拣地选了颗还算新鲜的白菜，然后又从冻室拿了份切好的来。没一会儿，厨房里便飘来了一阵扑鼻的饭香。他把小桌支起来放到路鸣野面前，接着转回厨房端菜和饭。路鸣野看着桌上那两盘和他刚才闻到的香味大相径的菜，神一顿，拿起筷的手悬在半空，不知该从什么角度伸去才能捻一块能吃的来。“你看什么呢？不是饿了吗？”程玉书倒是毫不在意，哐哐吃了两大。“你……第一次饭？”“怎么可能？我过很多次了，你放心，就是看起来不太好看，你尝尝嘛，味还行的。”路鸣野犹豫了，却也是真饿了，最终一咬牙，一闭，随便挑了块看起来还不错的。两秒后，他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，纸捂住嘴，把那颇有嚼劲的给吐了来。“你这菜还真是香味弃权啊。”“那你还吐什么？”程玉书给他倒了杯。

    他赶忙接过来漱了漱，回他：“我说的是弃权，弃权，不是齐全。”“……”程玉书有些尴尬，低盯着桌上的菜，“有这么差吗？我没觉得啊。”“算了，我还是吃饭吧”说着，他回寻找电饭煲，起走过去舀了一勺米饭。随后他坐回小桌前，往里加了酱油，搅拌均匀，却在吃了一后又愣住了。他极度震惊地看着程玉书：“你给这米看片儿了？”“什么？”“你吃着不觉得硌牙吗？”听他这么说，程玉书脸一沉，收起他面前的碗，“以后不给你了，吃个饭还嫌这嫌那的。”路鸣野怕他真生气，夺过他手里的碗，笑着：“我又没说我不吃，饭硌牙多好啊，硌牙还可以检查牙齿健不健康，正好给我省了看牙医的钱。”程玉书被他怪气的话语逗得一笑，拦住他，“算了，我带你上周明那儿吃面去。”“嘛浪费粮，你都能吃，我为什么不能？”路鸣野艰难地吞咽了两饭菜，补充：“我今天算是明白我外婆为什么总让我给你送饭菜过来了，你是个厨房杀手啊。”看他吃得如此痛苦，程玉书于心不忍，收起桌上的盘，“走，哥哥带你去对面吃面去。”“别麻烦了，我脚疼，不想动。”路鸣野抬看他，还在往嘴里扒饭，“再说也没特难吃，至少比我在国外吃的那些没味的饭菜要好太多了。”“真的？”“真的”路鸣野，看他把菜重新放来，人再次坐到他对面后，他又嘴贱地说了句，“就是你千万别让你顾客们吃到你的饭菜，不然，你这店就别想再继续开去了。”程玉书面无表地白了他一。“好啦，我开玩笑呢。”空气凝结了片刻，程玉书兀地开：“我不怎么会饭菜，这俩菜还是我妈她在世时教我的，都怪我当时没认真学。”路鸣野瞧见他绪低落来，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，愣愣了张纸递给他，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。“我又没哭，递什么纸？”程玉书瞥了他手里的纸巾，抬看他。“……对不起。”“那就把这些菜都给吃了。”程玉书淡淡笑着。知他没生气，路鸣野心里松了气，回他：“你这样就有人所难了哈。”程玉书一本正经地说：“不瞒你说，其实我炖汤厉害的，次我给你炖汤试试？”路鸣野明显不信，垂抿着笑：“你要是想害我，直说就行，不用那么麻烦。”“你就没那个福分。”程玉书也跟着他笑。虽说路鸣野一直在嘴上嫌弃程玉书的饭菜难吃，但那天到最后，桌上的饭菜还是全被吃光了，半没浪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