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两吃过午饭，收拾好桌，搬躺椅，坐在店门前晒太。路鸣野这时候跟他商量，说他准备回家就跟他外婆说他要去旅游，等过几天再回来，让他别说漏了嘴，到时候两边说法不一样引起他外婆的怀疑，然后他又说，这段时间他不在，麻烦他替他多照顾照顾一他外婆，末了，他又说他一个人在医院，如果他店里不忙，有时间的话，他可以去陪他聊聊天。对于他的要求，程玉书都一一应了，甚至还说他现在不适宜在外面到瞎跑，所以他明天会亲自送他去医院，帮他办理住院手续和准备各生活用品。路鸣野侧看着他，真心实意地说了声“谢谢”。饭后容易犯困，晒着太睁不开更容易犯困，再加上路鸣野昨晚接近四才睡，早上又一过八就醒，因此没过多久，他就渐渐地不再吱声，躺在椅上睡了过去。程玉书想叫他屋去睡，却又害怕他被叫醒后睡不着，但如果不叫醒他，他又害怕他冒。再三思索后，他起屋抱了床厚毯来盖在他上，小心翼翼地替他掖了掖被角。……第二天一早，路鸣野安顿好外婆，拿着行李站在自家门，掏手机给程玉书打了个电话。程玉书昨晚应该又熬到了后半夜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，带着重的鼻音，他前言不搭后语地回了路鸣野两句，随后便挂断了电话。路鸣野盯着突然熄灭的屏幕有些懵，可他还没来得及再打一通电话过去，程玉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，开就是解释，说他刚才没睡醒，不小心到了挂断，接着说他上到，让他再等他五分钟，五分钟后他一定连人带车准时现在他面前。路鸣野倒是不急，说他慢慢来也没事。可程玉书这人不喜不守时，于是五分钟后，伴随一声尖锐的刹车声，他真的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鸣野面前。“能自己放行李箱不？”他降车窗，询问路鸣野。住院后要穿病号服，路鸣野并没有带太多东西：“你打开后备箱就行。”外婆瞧见他上车，忍不住从屋里来，红着眶泪婆娑地从兜里掏了一千块钱到他怀里：“去玩也要吃好的，别饿着，别冷着，到了地方记得给外婆打个电话回来，知吗？”听她这么说，路鸣野心里有些不好受，摆手不要她的钱：“外婆我有钱，你不用给我，我就去玩几天，过几天就回来，到了地方我肯定第一个你打电话，你就放心吧。”“注意安全”外婆看着他，里满是不舍，却还是放开了拉着他的手，“这钱你拿着，听话，拿着。”路鸣野不缺钱，也不好意思二十四岁了还收他外婆的钱，因此他把钱往她那边推了推，却还没开拒绝，程玉书就拦了他，劝他：“给你你就拿着吧，等你回来了再加倍给她就好了，你拿着，她心里兴”说着他侧看向外婆，“对吧？外婆？”外婆连忙附和他，装一副要生气的模样：“你看人家玉书多懂事，外婆给你你就拿着嘛，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行”路鸣野拗不过，也知继续推辞去会很难收场，索收了手，把钱揣了兜里，“外婆你好好照顾自己，我过段时间就回来。”“好，我等你回来”外婆冲他笑笑，往后退了两步，对程玉书：“玉书，今天谢谢你了啊。”“没事，我也是刚好顺路。”“行了，你两走吧，晚怕时间来不及。”外婆挥着手了他们一句。“那我们走了”路鸣野系上安全带，回了外婆一个拜拜后对程玉书：“走吧。”望着他两开车离去的影，外婆站在门久久未动，路鸣野低看着后视镜，将脑袋埋厚围巾里。程玉书听见他鼻的声音，拉开扶手盒，把里面的纸巾扔给了他，还顺带吐槽他：“你都多大了，还跟以前一样哭。”路鸣野声音闷闷的：“我没哭，我这是冷的。”程玉书瞥他一，将车拐大：“去哪家医院？”“人民医院。”“你在那手术？”“嗯，不可以吗？”看他吃惊的态度，路鸣野好奇。“没有啊，那好的。”程玉书摇，补充：“我妹也在那儿。”河州离人民医院不远，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，程玉书知他赶时间，也希望他能早接受治疗，早住院，早被医生安排手术，所以他踩着油门着限速的码数，把人早早地就送到了医院门。路鸣野昨晚提前联系过那天的那医生，所以今天到医院，他还是挂的他的号。他拿着就诊卡走那医生办公室，把所有诊断报告全都递给他，说他同意住院，也希望他能尽快为他安排手术，让他早去康复训练。那医生抬扫了程玉书一，随即给路鸣野开了个住院证，然后把东西递给了程玉书：“家属去一楼办理住院手续。”路鸣野看他准备楼，起拉住他：“要不我自己去吧。”“没事，这边我比较熟悉，跑得快”程玉书掰开他的手，“再说你被他们看到了也不好，我去就行。”“那你把这卡拿着”路鸣野从袋里掏一张银行卡来放在他手里，“密码是032401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