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鸣野勾着程玉书往车边走，站在车前朝他伸伸手，让他拿钥匙，而后拉开副驾驶车门让他上车，他则走到驾驶座门外停，应宋辞一声，示意她继续说。“你和程玉书……”路鸣野心倏地一，心脏到了嗓。“你是不是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上啊？”还以为这么快就被发现了，路鸣野稍稍松了气，回对车里想要他却没吱声的程玉书笑笑，指了指手机，让他再等两分钟。“我能有什么把柄？”“那你为什么这么上赶着为他这那的？”“我哪有？”听见他不承认，宋辞给他来个了爆炸的信息：“你爸查过你银行卡，发现你上个月一次支了好几十万，他怕你被骗了，所以才让我给你打的电话，让我来找的你，结果我来这就发现是你上赶着贴着人家，你那钱，也是借给他了吧？”路鸣野嘴动了动，除了宋辞说的借是送以外，他本无法反驳，而且这个借，是他最不可能去反驳的。“你和我说实话，真没把柄？”宋辞还是真的关心他的，“要真有，不是什么你都别怕，我肯定找人给你摆平。”“没有，我是看中他旅馆的未来发展才借给他的。”“未来发展？”宋辞轻哼声，懒得和他争论，心平气和地劝他：“你能跑路的话最好早跑，别到时候钱要不回来还掉大坑。”路鸣野为程玉书说话：“程玉书他才不会这样，我上次让他拿我噱，他都千万个不愿意。”“你还主动让他拿你噱？你疯了？”“人家不是也没同意吗？”当时的确有破罐破摔的想法，路鸣野打着哈哈，接着认真说：“小姑，程玉书他真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，不信你问我外婆。”“……你真没把柄落在他手上？”宋辞还是不愿意相信，甚至搬证据来：“我记得你以前对李峰和刘燃他们，可不是这样的。”“安乐时遇到的朋友和患难时遇到的朋友，那能一样吗？再说，我和他们还有竞争关系，和程玉书又没有。”大概是真相信了路鸣野的话，宋辞笑他：“那你的意思就是他们都不好，就程玉书对你最好呗。”听对方开玩笑的语气，路鸣野放松地搭腔：“可不能这么断章取义。”“懒得和你贫”宋辞走厨房取围裙，耸起肩膀偏着脑袋，耳朵夹着手机，回归正题：“你外婆今天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，我晚上十再回去，你和你朋友去吃吧，不用我。”“嗯，知了。”

    路鸣野挂断电话，打开车门坐去，手机随意放在扶手箱上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侧看着程玉书。他启动车，给车掉了个，“想吃什么？”“随便，你想吃什么，我们就吃什么。”本来就是普通地吃顿饭，程玉书没那么多讲究，而且说实话，这小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，都还不如买菜回家，路鸣野亲自给他呢。但这大中午的，他可没那个耐心现在买菜回家，但又顾忌吃太贵的有占便宜，于是思来想去后，他让路鸣野把车开去了上次他请客的地方，的也都还是上次的那些菜。可是吃着吃着，程玉书就觉得不对劲了。饭太了，蘸料咸了，有柴了，白菜一放久了的味……他以前最吃的，现在居然觉得哪哪都是问题。“你看着我什么？”路鸣野正喝着汤，猛地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上的视线，他立抬看着他。程玉书放碗筷，直视他：“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的时候，你就已经吃来这些菜不好吃了？”路鸣野倒是没想否认，只是委婉提醒他：“在人家店里，你瞎说什么呢？”“那你当初怎么不和我说？跟个二百五似的一声不吭地埋吃？”程玉书有些生气，埋怨。那时候他明明说好了要请人家吃好吃的，结果人到店里，菜上齐，他乐滋滋地吃着，可这些菜本就不符合路鸣野的胃，而他居然什么也没说，这要么是他不拿他当朋友跟他瞎客气，要么就是觉得这已经是他能拿来的最好的了，不愿意驳他面。路鸣野可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，要是知，他肯定会立解释，说他当时觉得吃什么什么都没意思，所以这些饭菜有问题，他也不会过多介意。因此，他只是说：“你喜不就好了？”“但你让我觉得我那样很没脑，也很没诚意。”“我知你有脑，你有诚意不就行了？何必要在这事上纠结？再说，每个人味不一样那不是很正常的吗？我当时还以为你就喜吃这样的呢。”程玉书忍不住怼他：“你才喜吃这样的。”瞧见他心好了，嘴角微微上扬，路鸣野望着他的睛心慢了半拍，一瞬间，他像是回到了第一次来这的那天，那时，他望着他吐来的烟雾，也曾有过片刻的失神，片刻的异样绪。或许，喜上程玉书的这件事，比他想象的时间要久得多得多，毕竟，想要靠近程玉书，想要逗程玉书，他的总是比他的大脑更先反应过来。两人本着不浪费粮的准则，生生地把饭菜给全吃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