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，他两坐在饭店里休息了会儿，家里家里短地闲扯了半天，结账来时，时间已经到了午一。程玉书觉得路鸣野能走能了，比起跟着他在旅馆里忙上忙的，倒不如去桃山广场找李振严借用场地冰，找找训练状态，以备后面回队里比赛不至于落太多。他是这么想的，也是这么和路鸣野说的。路鸣野刚开始还拒绝，说他前段时间不是担心他，不让他度的训练吗？怎么现在却赶他去了？听他这么说，程玉书一开始还懵懵的，随后又觉得他是不是休息太久，惰起来了？又或者是输怕了，怕再次站在冰上不动会招人笑话？索安地说了他几句，而后认真问他是不是真的想放弃？想和他一样被自己困在这“贫瘠”的城镇里？路鸣野不明白他所谓的他和他一样被自己困住，但他知，他已经差不多从那场影里走来了，他不怕输，也不畏惧失败，他就是缺一个动力，一个让他重燃斗志的动力。他可以恢复训练，甚至想恢复训练，但不是因为他想回去，而是他不想以后不能回去。对于短速这项运动，他的心里很久以前就莫名缺了一块，且他暂时还找不到填补缺失那块的替代。更何况，他现在还找到了比短速更让他兴趣的事。尽程玉书不觉得路鸣野对短速极天赋，但也不得不承认，只要路鸣野想，他就能很快调整心态恢复状态，重回巅峰。因此，他不希望也不愿意看到他像他一样，等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。于是，两人再次无比严肃地好好谈了谈。最终，路鸣野争论不过，选择了妥协。走之前，他拉了拉程玉书，有央求的意思：“你今晚回来睡吧，住别人家不方便。”程玉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我在这边好歹有床睡，回去睡，我睡哪？睡沙发？”路鸣野故意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：“和我睡呗，我房间大的，床也大的。”程玉书诧异地瞥他一，故作轻松地用手肘撞撞他，笑骂：“！去训练去。”路鸣野不死心：“我说真的，回去和我睡。”“……”程玉书心里泛起一阵酥麻。真想开问问他，他到底知不知他在说什么？知不知他这话对他有多大的杀伤力？有多大的诱惑力？没听见回答，路鸣野用笑容掩饰心虚，大着胆又问了一遍：“我问你话呢？今晚回不回去？”程玉书张了张嘴，踌躇片刻，却还是还说了否定回答，“今晚不回去。”仍是拒绝，路鸣野没有勇气再追问，扭转走了。

    程玉书站在原地呆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手心里的被指甲嵌到发疼，心脏里涨涨的有些发闷。不能期待，不能越界，路鸣野是属于外面的，是属于比他更优秀的人的。他这一生，能短暂偷来这样的时光就已经很好了，不能再奢求更多。-------------------- 回家路鸣野一走，万里无云的天空也顿时变得乌云密布起来。星星的雨落在程玉书上，打了他的发，他的衣服。二楼的工人瞧见他站在雨中呆望，忍不住扯着嗓叫了叫他，让他回屋，等会儿雨大了该冒了。程玉书仰着脑袋笑了笑，手举起来遮住眉，了声谢，而后快步跑去躲雨。从旅馆离开，路鸣野在路打了辆车，拐去了冰训练基地。基地午是训练，李振严不参与，正坐在办公室里整理队里资料，一抬，就看见路鸣野趴在他门张望。他又惊又喜，赶忙让人来坐着。李振严看他走路姿势变了，估摸着应该好了，便以为他这次来是来跟他别的。“好了？准备回去了？”他收起桌上散落的纸张，走到饮机前倒了杯递给路鸣野，询问。“好得差不多了，医生说我可以慢慢试着恢复训练”路鸣野接过，晃了晃，和他商量：“李老师，我暂时还不回队里……”“不回去？”李振严打断他，皱着眉不可置信地盯着他，“为什么不回去？”“我在这边还有事没完”路鸣野脸上仍旧带着笑，“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一，可不可以借一冰训练基地训练？”“这里的条件可比不上北京，你又刚好一，边没个带你的教练，也没个帮你调节饮的营养师什么的，你能行吗？”反正现在还在复健阶段，不需要太正式的团队陪同，路鸣野回他：“只要老师你肯让我借用地方就行。”“我帮你问问我们领导吧。”虽然李振严很想支持他一答应他，但这毕竟不是他的私人资产。说完，他立拿起手机拨通了上级负责人的电话，把路鸣野的况简单说明了一，还特意说明了他是他的学生，他是从这里来站上世界之巅的。负责人哪能不懂他的意思，再加上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这兢兢业业地工作，现在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中层领导，是有些话语权的，他为了他放低姿态恳求她，她能不答应他？但训练基地早上练短速，午练，留给路鸣野的时间并不多，于是她对李振严说：“行倒是行，就是他打算什么时间开始训练？又每天训练多久呢？他是个名人，和小孩一起训练怕是不行，对两边都是耽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