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转过脸看他。

    脸上没有丝毫喜悦，更不见几个小时前在公园时的羞涩。

    王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，伸手，帮她垂落在脸颊旁侧的发别到耳后。

    季烟抓住他的手，动了动，想问什么，但话到嘴边，看到他无波无澜的一张脸，又觉得问了，无异于给自己难堪。

    她叹了气，赶在他询问前倒在他怀里，说：“不想动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，很淡的一声，颚贴着她的脸颊，问：“我抱你去？”

    她伸双手，抱住他的腰，闭上，嗯了声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那晚后面，两人无疑是有些疯狂的。

    季烟不知王隽当时在想些什么，她只知她很失落，急需一什么作为藉来转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因此当王隽站在浴缸外面，漫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是否需要他，她想也不想，更是不顾此时她无着。

    她想的只有一件事，要拖他。

    字面意思上的。

    她伸手，勾住他的脖颈，将他往压，同时附上他的。

    王隽显然是有些意外的，他的节奏落后好几拍。

    季烟不是很满意他的反应，勾着他的脖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，吐两个字：“我要。”

    要什么？

    自然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王隽似有若无地笑了，低看了看被浸的衣服，再看自己此刻被迫半跪在浴缸旁。

    他抬眸，极为慵懒地看着她，说：“你醉了。”

    季烟摇摇，伸手，掌心贴在他的脸颊：“没有，我很清醒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她空右手往，去拉他。

    他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她急了，甚至有些苦恼：“你挪一。”

    王隽咙上动，他住她的，使她看着自己，声音微微沙哑：“你知你在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她像是痛恨他的迟缓，手撑住浴缸边缘，附在他的耳畔，着气。

    然后退开些许，看他。

    他眸幽。

    她又靠近，似有若无地碰了他的耳畔，他呼有一瞬的骤。

    她得意地弯起角，退后，与他拉开一些距离，装得天真无辜：“你看，我知我在什么。”

    所谓纯洁的邪恶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王隽眸地望了她半晌，扣住她的后脑勺，噙住她的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