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个小厮也没有，真奇怪。

    “是，不过客房有的时候会赁去，赚个客栈钱。”姜应不不慢地走在他们前面，带着他们去了空着的客房。

    这府邸确实大，这么一行人居然能一人捞到一间屋住。姜应许是怕尴尬，一直没有给沈扶玉说话，却惹得最后只剩了他俩的结果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没说话，一时只剩了叠脚步声，踏在隐约错的虫鸣声中，沈扶玉隐约能听到一些声。

    沈扶玉恍惚间竟觉回到了儿时，那会儿只有他和姜应，两个人勾肩搭背穿过大街小巷，越过山川河，他们踩着清晨金灿灿的光走过山林，用手掬着一捧冰冷的山泉喝。

    他迷路，但是姜应的方向很好。任务的时候向来是姜应带路，年少时沈扶玉会觉得，无论他俩在世间哪个犄角旮旯里，姜应总能把他领回家。

    那时他迷路不需要一一记号辨别方向，只消等着姜应来找他就好。

    就像这般，姜应走在前面，他走在后面。

    短短一条走廊，沈扶玉竟觉得穿过了无数个光。

    姜应停的时候，年少的记忆也随着停了。

    “这里。”姜应指了指旁边的房屋。

    沈扶玉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开倒觉得声音有几分沙哑。

    姜应又站了一会儿，他好像在等这阵夜风经过这条走廊，两人的发梢不再搅动夜时，他才：“这一间房，我不曾租赁旁人过。不曾用过的净床单被褥都在一旁的柜里，你需要的话可以换。”

    他还记得沈扶玉净。

    沈扶玉张了张，还是只回了一句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姜应应了一声，“那我走了？”

    沈扶玉说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