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锦书一把把他拉开，气笑了：“你以为我师兄当时伤不了你吗？他宁愿自己死也要把你唤醒，不是让你这样剑走偏锋发疯自残的！”

    “他是想让你好好活着，带着他那一份好好活着！”

    危楼偏笑了一声，他了一气，又看向沈扶玉，神专注又，他：“本尊同他认识以来，没有一件事不是顺着他的。他喜的本尊就捧给他，他讨厌的本尊就不。”

    “唯独这件事，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本尊只要还有一气，就会一直找去。一直找到力耗尽，本尊也消散于天地之间。”

    生同衾，死同。

    危楼的眶红了红，他不喜这个世间，这个没有沈扶玉的世间，一切都糟糕透了。

    他愿自己疯得彻底，愿死得再快一些。

    他真的，好想沈扶玉啊。

    云锦书张了张，这一刻，他倏地想起来温沨予当年算来的东西了——沈扶玉的正缘。

    “你去，”许久，云锦书给泊雪，“我有事要给你们尊说。”

    泊雪了，很快离开了。

    云锦书从怀中拿一张纸来，放到危楼面前。

    危楼看了，是个很复杂的阵法，估计是个阶阵法。

    “这个阵法叫‘溯洄从之’，”云锦书，“是个禁术，用作……”

    “时间回。”

    危楼的瞳孔缩。

    几乎是没有思考，他猛地把那张纸夺了过来，手抖得厉害，声音也发着颤：“怎么用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阵法是禁术，等级在阶之上，复杂不说，条件还极度严苛。要找到极极极正极邪四，并用一个灵力之作为阵，画阵法的血——”云锦书没说，只是看着危楼。

    危楼却是懂了：“我的血？”

    云锦书补充：“准确来说，是你的心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