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过，便又是几千年过去。

    “清霄派的姜应掌门以及其他老，去了。”泊雪。

    云锦书沉沉地看了他一，又看了灵台上的沈扶玉，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的眸由一开始的亮红变作暗红，又由暗红变为了紫、绿，直至某一天，泊雪为他端来茶时，里面映了他灰的眸。

    久到以姜应为首的门弟接任清霄派掌门等职，久到凤凰重伤不治亡，久到族的将相尽数换了一遍，危楼还是雷打不动地一次又一次地往里面滴注心血，随着心血的减少、他的力渐渐稀薄。

    危楼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后来，过了几百年，也可能是几千年，反正是时过境迁，沧海桑田，他反倒平静了来。

    危楼笑了一声，这阵法迟迟不动，一开始他还会怀疑云锦书那小骗他，心焦难受得不行，总觉得这阵法永远都启动不了了，又觉得一刻这阵法就会启动，期待不已。

    危楼没说什么，只是将那碗茶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危楼的眸又变回了灰，他咳了几声，嘴中溢了鲜血。

    危楼看着一旁灵台上沈扶玉的影，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云锦书看向危楼，：“这个阵法发动起来很慢，不知要等多久，你看着这些血，一旦涸，需得在阵重新放一滴。”

那我去取其余需要的事，明日这时，我会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泊雪没说什么，只是：“属为您输送力吧，这样的话，兴许您还能撑得久一些。”

    不知从那天起，泊雪也没再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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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阵法，云锦书画了足足三天三夜，这个阵法并没有很大，但是太复杂、太难，稍不注意，就有可能画错。画完之时，他整个人都有些疲倦。

    危楼的眸又变回了紫。

    桃开了又败，人世间的人换了又换，修真界的奇闻轶事变了又变，危楼始终守在这个阵法前。

    危楼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溯洄从阵法所需的四：极正之，乃清霄派镇派灵玉灵菇；极邪之，乃桂阁密，蝎尾石；极之，乃妖主凤凰的护心翎羽；极之，则是沈千带来的鬼王鬼域支撑火莲。以天第一奇剑绛月剑为阵，以尊心血为阵引，由此而成阵。

    危楼不太记得年岁，只知桃开了一万次，这桃刚在这儿的时候，怎么怎么死，危楼只好往这些土里放了滴自己的心血，这才养活了这些桃树，不曾想，倒是福祸相依，给了这些桃树寻常桃树没有的寿命。

    他备受折磨，又不敢停。

    终究是命不久矣。

    耕夏耘、秋收冬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