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争立即安抚，“你别想，曾燕的死因我们还在调查。对了，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屋里的灯还是拉绳式的，光线昏黄，照亮了满屋的陈设，两室一厅，尹不擅家务，客厅和其中一间卧室都糟糟的。但尹竞的房间却净整洁，写字台上的那盏灯是护灯，灯光明亮却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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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尹已经完了清洁，要准备关店了，陈争又看了一墙上的海报，男孩笑得自信而灿烂，单看这张照片，会认为他大学同学中的他是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尹抹着角，，“我们去过，他妈妈还去过好几次。洛大是好大学啊，我们见过他的同学和老师，他们都是好人。警察也去问过，小在失踪前和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联系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其实看过警方的排查报告？”陈争不得不将重明明白白地摆来，“在他大学同学的中，他向，甚至有些孤僻，这和他中时完全不同。你有没想过，其中的原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争沉默来，尹问：“陈警官，难你们发现了什么？我儿，我儿和这个曾燕有关系？她死了，那我儿……”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尹竞上大学之后，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变化？”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尹叔，你家是在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尹只是个上了年纪的普通人，他的思维远没有陈争那样锐，即便陈争已经说到了这地步，他一时还是反应不过来。几分钟后，他茫然地说：“可能是第一次离家，不适应？他一直很恋家的，从小和我们一起大，上学只需要走几分钟……”

    尹苦笑着说，老伴儿在的时候，扫除都是老伴儿，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。现在他自己，总是收拾不明白，一个人过，好像也不需要多整洁面，对付过去就行了。只有儿的卧室他会认真收拾，不然哪天

    不，不可能是这个原因。陈争早已在心中了判断，在某个时间节，尹竞上发生了一件事，这导致他的格发生改变。这个节是在上大学之前，大学的同学老师并不知他中时是什么样的人，能够很顺利地接受他就是个孤僻的人，而他或许善于伪装，或许回家的时间很短，所以在家人面前，他还是那个开朗的尹竞。

    尹摇摇，“我和他妈妈都没想太多，早上店里忙，我们就没在意。晚上他放学回来，我又问他有没哪里不舒服，他说已经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促使他格大变的原因是什么？节又是在哪里？

    城市里的老房大同小异，楼的石灰地板凹凸不平，楼栋仄，飘浮着的霉味，和曾燕住的那栋差不多。尹家在六楼，他爬起来很费力，走一回儿就要歇歇。陈争沉默地跟在后面，歇脚时就看看两边斑驳的墙。

    尹指了指路灯的一片老房，“我老伴儿走了后，我就是一个人生活了。陈警官，谢你们还惦记着我的孩，我这人笨，枝大叶，很多问题我注意不到，你愿意的话，就来我家里看看，小的房间我一直没动，等着他回来……”尹已经哽咽了，他背着光，面容显得更加苍老。他的妻没能等到孩回来，他呢？他等得到那一天吗？还有那一天吗？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那在他失踪后，你有没有去过洛城见他的同学？我的意思是，你有没有去了解他上大学后的生活环境？”

    尹愣了会儿，时间过去太久，这个细节连他都快忘了。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小没有受伤，警察给他检查过的，但第二天我叫他起来吃早饭，他说有不舒服。他是个勤奋的孩，从来不睡懒觉的。我问他是不是伤着了，我们去医院，他说没有，再睡一会儿就好。”

记录里提到他在斗殴之后到不舒服，是怎么个不舒服法？”

    尹握着自己的手，尽可能平静来，但声音还是带着颤意，“你问，我知的我都说！”

    陈争心渐快，意识到这里或许就是关键，“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尹张了半天嘴，悲伤溢于言表，“没有，他只上了半学期的大学啊。国庆节回来了一次，寒假回来了一次。就这么，就这么不见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