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建议吴婆婆也去竹泉市看看，能卖就卖，不能卖回来就是。吴婆婆一方面觉得有门，一方面又担心孙女，“可是我过去了，我们珊珊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邻居忽然想到，自己一个远房亲戚去年去竹泉市开店卖编织品，据说生意还不错。竹泉那边没有人这门生意，人们觉得稀罕，都买。

    警方已经捉到了肇事毒贩，在抓捕过程中，毒贩负隅顽抗，有两人被直接击毙，其中就包括司机，剩的两人各自服刑。婆孙俩抱痛哭，毒贩死了又如何，他们的至亲遭受无妄之灾，再也回不来了！

    吴婆婆还是执意还钱，鸣寒用话题制止了她的动作，“你是不是去别的地方卖过这个？”

    几方家到场，被敲破的男生家很清楚自家孩在学校横行霸，没好意思让吴家医药费，反而支付了吴怜珊的医药费。

    吴婆婆说了很多儿媳妇还在世时的事，鸣寒心中已经涌起波澜。任何案一旦和毒贩挂钩，质就变了。吴怜珊在他中本就很可疑，如今更是愈加神秘。

    鸣寒很轻地了气，“你们以前在竹泉市生活过？”

    鸣寒问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那天，他们天不亮就开车去货，那条路他们已经开了无数次，都是天还黑着时开。然而一辆小型货车呼啸狂奔而来，他们本没有避开的余地，整个面包车被撞飞，在地上了好几圈，救护车赶来时，儿已经没了，媳妇在送医途中也咽了最后一气。

    鸣寒心略微一惊，吴怜珊的父母居然是被毒贩害死？吴家和毒贩有关系？

    在很多人中，这都只是一起车祸，小货车司机似乎是酒驾，儿媳妇纯属倒霉。但警方后来告诉了婆婆实，在小货车上的是趁着夜逃避追捕的毒贩。

    吴婆婆说：“没用，这边大家都编，本卖不去！”

    邻居一边安一边给她想办法，“你也别这么说你自己，你有手艺啊，你编的东西那么好，日总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理解珊珊，她不愿意我提到那些贩，因为这件事在她心里永远是个不好的疤。”吴婆婆说：“你别看我们家就是个普通家，文化程度都不，但她爸妈是真的把她当个宝在养。一失去他们，我都不知她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吴婆婆了泪，说儿媳妇都是一心小本生意的老实人，从来不惹事，就算吃亏，也都自己消化了，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，女儿健康成。在那次车祸之前，全家对毒贩是什么本没有概念。

    “十年前？”吴婆婆笑笑，“那时这条街还没有规划成卖手工品的街，赚不到钱，有个街坊说竹泉市的生意好一些，珊珊当时又摔伤了胳膊，上不了学，我就带着她去了竹泉。”

    吴怜珊的校服被画上丑陋的图案，发被剪成“非主”，书包和书本经常被吐。可她并不是受了欺负不还手的人，她和欺负她的人打架，敲破了对方的，而她自己被一群人从楼梯上推去，摔成骨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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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着孙女躺在病床上，脸上上都是伤，吴婆婆痛苦不已，回家给吴怜珊收拾换洗衣服时大哭一场。邻居听到动静，来看是怎么回事。婆婆忍不住向她倾述一番，说都怪自己没有本事，珊珊才会在学校受欺负，如果儿媳妇都还在，珊珊怎么会被这样对待。

    邻居看得比她透，“珊珊这不是骨折了吗？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去上学。再说，就算好了，她肯定也不想去学校吧？不如你把她带着，也算是散散心，休一年学怎么了？见了世面回来，珊珊说不定就看开了呢？”

    那时吴怜珊还在读初中，不是什么好中学，学校里面多的是混，老师也不怎么。吴怜珊没有父母，跟着祖母生活，祖母还是个摆摊的小贩，这事在班上一传，吴怜珊就成了被欺负的对象。初中的孩大多都懂事了，成年人算计的恶和未成年质朴的恶汇集在他们上，以至于几乎每个班上都会有一个人被挑来，承受这恶。

    冷静来，鸣寒将装在塑料袋里的编织杯垫拿来。吴婆婆一看就说：“我这就把钱还你，怎么还能收你钱。”

    吴婆婆说：“珊珊给你说过？我们是去过，待了大半年吧。”

    吴婆婆愣了愣，“你是说竹泉市？”

婆似乎连那个字都不愿意说来，右手摊开，左手了个在上面的动作，“这些天杀的！”

    鸣寒立即阻止，“吴婆婆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只是觉得这个杯垫很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