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依依逐渐蠢蠢动，这个年纪的人，很难抗拒看上去很酷的运动，即便风险很大。

    动手那天，娄小果早早来到乒乓球棚方，将尖锐的钢竖起来，正对棚最脆弱的地方，又在棚上动了手脚，一旦有人在棚上奔跑跃，就必然掉去。

    历束星和平依依已经练过最基础的步法，他在棚上畅地表演翻，真诚地建议，新手可以从这里练起，看着酷炫，实际没什么难度。

    两人当即行动，完准备活动后站了上去，而他就在棚的另一端等待着他们。平依依表现旺盛，率先跑起来，历束星不甘落后，随其后。他轻轻弯起角，他们已经上了他规划好的路线。

    只听“咔嚓”一声响，平依依一脚踩在本站不住人的老旧瓦片上，整个人栽了去，历束星意识想拉住她，但周围的瓦片跟着坍塌，他自难保，泥石一般被冲去。方传来响，灰的灰尘腾了起来。棚在惯接连垮塌，很快，大半个棚都塌陷了。

    他就站在塌陷的边缘，中充满狂。死了，死了，那两个恶被他杀死了！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回到坡梯上，钻心听面的动静，没有动静！他心脏狂，兴奋得无以复加。这个废弃的工厂几乎没人来，只要他现在离开这里，就不会被发现。他们的尸恐怕都要很久才会被人发现。

    不久，他又觉得他们就这么死了，简直是太死得太轻松了。他既想完全从他们的死亡中隐，又隐约想要别人知，是他杀死了他们。

    他哆嗦着在墙上亢奋地画起图案。直到图案画好了，他才意识到自己画的是一只蜻蜓。

    这是他最近经常画的，因为薛老师说，昆虫最伟大，能够生生不息。这就是他的标志，他将蜻蜓画在这里，说明他杀死了他们，他在他们的死亡里获得了新生！

    他回家冲了一个小时的澡。当兴奋劲儿消失，他开始害怕了。万一，万一警察抓到他了怎么办？他不是真的想杀人，只是想给他们一些教训！

    历束星和平依依不见了的消息已经传回学校，两家人都报警了，警察正在到找人。他越来越害怕，惊慌失措时撞到了薛晨文。

    “对不……”他抬起，看到薛晨文的脸时吓了一，和以前见面时不同，薛晨文毫无生气，看上去像个行尸走。

    “薛老师？”他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薛晨文摇摇，轻轻推开他，像是本不认识他一样，向楼上走去。他觉得怪异，跟着上楼。薛晨文竟是到了楼，像是要自杀。他慌了，赶抱住薛晨文，“薛老师，你到底怎么了？别傻事啊！”

    薛晨文这才认他，悲伤而温和的表，“是你啊。你的困境解决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猛然被拉回现实，他的困境……被他杀死了。

    薛晨文推他，“老师没你这么勇敢，努力了很久，医生也看了，药也吃了，还是走不来，我……不想再挣扎了。”

    积蓄的恐惧在这一刻爆发，他忽然说：“薛老师，我可能错了事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为老师的修养在这一刻仍在起作用，薛晨文愣了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忍着泪，“薛老师，我，我杀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