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回来吗？”

    卢贺君笑着叹息，“小舅舅很忙的，过年才见得到他。”

    过年时，卢贺鲸真的回来了，全家小孩儿跟看稀奇似的围着他，想靠近，却也有些害怕。他不像卢家其他舅舅叔叔那样面带微笑，一看就很好相，相反，即便是面对小孩，他也不苟言笑。

    只有陈争试探着走上去，扯了扯他的手，小声说：“小舅舅。”

    卢贺鲸看着这个不怕自己的小豆丁，忽然笑容，一把将他抱起来，放在肩膀上。

    卢贺鲸并不是招小孩喜的格，但陈争就是喜跟着他，要他教自己格斗、击。卢家一群小辈里，卢贺鲸最疼的也是他，难得回家，总是会给他带小礼。卢贺鲸没有孩，卢家所有人都看得来，他将陈争当成半个儿在疼。

    是什么时候舅甥俩不再那么亲密了？陈争闭着思索，是在他毕业洛城市局之后。

    上中时，他告诉卢贺鲸，自己也要成为警察，卢贺鲸里是欣的光，拍着他的肩膀说：“好！舅舅罩你！”

    他如愿考上公大，在校成绩众，实习表演也非常亮，尚未毕业就被几个中队争抢。那时毕竟年轻，他压不住绪，得意洋洋地向卢贺鲸显摆，还将四年前的话拿来说：“你要说话算话，真的罩我啊。”

    哪知卢贺鲸却沉脸，说今后不要让人知他们之间的关系，在市局和省厅遇到了，也必须以普通上级的份打招呼。

    他愣了，有被泼冷的不快。卢贺鲸已经是省厅的大人，而他只是市局的小兵，他当然不会逢人便说“卢贺鲸是我舅”，也没打算靠着卢贺鲸往上爬。可这不是在家里吗，他跟自己舅舅显摆一，开开玩笑，怎么了？

    见他面委屈，卢贺鲸以为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，语气了几分，“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外甥，就对你特殊对待，少在我这里打主意，好好跟着霍局，认真完成任务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打你主意！”他忍不住争辩，“你靠你自己爬到现在的位置，我就不行吗？本来也没打算在外面叫你舅舅，自作多！”

    少有人这么跟卢贺鲸说话，卢贺鲸沉默两秒，，不再多说。

    那之后，他便刻意和卢贺鲸拉开距离，不止是在工作上，连在家里也尽量不和卢贺鲸。市局除了最上面的领导，没人知他是卢贺鲸的外甥，卢贺鲸也从没让任何人关照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