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冬小幅度，抬手拭泪。

    陈争递给他纸巾，过了会儿，又问：“你真的觉得，韩渠已经遇害了？”

    凛冬中茫然，“那况，他还有机会活来吗？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送你回来的人，你还记不记得她的特征？”

    凛冬摇，轻轻抱着，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陈争暗自叹了气，离开时待周决看好凛冬。

    医院不是安全的地方，凛冬必须尽早转移，陈争找唐孝理商量，决定让凛冬暂时住在机动小组的秘密安置，并且限制他门。

    鸣寒从医院接走凛冬，一路上凛冬一言不发，仿佛丢了魂儿。到安置之后，他小心地打量着屋，忽然苦笑：“他们把我抓走时，住的地方和这里也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想说，警察和‘量天尺’也没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凛冬摇，“我理解你们，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清白。”

    鸣寒靠在桌边，看着这个憔悴的明星。

    “陈警官问我，韩渠是不是真的死了，起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。”凛冬无奈地说：“后来我想明白了，因为我和‘量天尺’接过，我已经洗不清了。我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给你们设置的陷阱，你们无法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鸣寒抱臂不语。

    凛冬叹了气，“我赶到‘微末山庄’的时候，想法其实很简单，我想立即告诉你们发生在‘量天尺’的事，我急着带警察去冷藏库，找到刘晴。但在你们中，我现的那一刻，就意味着麻烦。我为什么活着？‘量天尺’不杀死我的原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鸣寒走近，弯腰，近距离凝视凛冬的睛。

    也许没想到他忽然靠得这么近，凛冬愣了，意识往后仰。

    “别想那么多。”鸣寒声音冷淡，中有凛冬捉摸不透的暗，“你现在的任务，是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凛冬角抿了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说不定你还等得到韩渠回来。”鸣寒直起，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凛冬惊讶地望着他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鸣寒回，“你亲看到韩渠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欺骗别人可以，别把自己也骗了。”

    门被关上，落锁。凛冬无声地坐着，很久没有动弹，如果不是他的肩膀还在因为呼而轻微起伏，他简直就像死去一般。

    凛冬打了机动小组的行动节奏，最快回到正轨上的是陈争，他人意料地冷静，正在看媒对云泉集团的最新报。

    鸣寒在他边坐，一起看了会儿，他说：“云泉集团居然还有技校，门类还全。制造、餐饮、农业、驾驶……基础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覆盖了。”

    在他的印象里，老云泉的是实业，梁老爷很受尊敬，云泉集团也得到了大量政策扶持。究其原因，是因为老云泉客观上提供了非常多的就业岗位，保障了很多社会底层群众的生活。而在老云泉事后，梁岳泽被转型，新的云泉变得越来越，越来越端，就业岗位锐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