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圣上有意等他科考来看看成绩，想把一位公主许给他。后来他不是闹那些祸事？没考成，圣上就把那意思丢开了。我们老太太就是为这个事生他的气。他自己却跟没事人一般，全不觉得可惜。”玉漏把珠向一拨，不由得心事重重，“那他无意攀，就是想娶一位门第相当的小了。”络娴没留心她语气里的失落，自己也还惋惜，“要是他也娶一位公主，我们池家就有了两门皇亲。”玉漏一听，险些惊得合不上，“还有一位是谁？”“我告诉你，你回去可不许告诉。这事还没准呢，只是有那个意思。听说是想在我们家两位小里拣一位给晟王王妃。如今太还没定来，四位皇都先封了王，谁知往后是谁继承大统？要是我们池家真有位小了晟王妃，日后说不准就是皇后。”在玉漏骇然的中，她谨慎地笑了笑，“不过呢，说不准，朝廷里的事变故太多，又还没个准信。只是前年皇上问了二老爷一句说：‘你们家两位姑娘快当年了吧，有没有定人家？’就这一句，阖家生等着，都不敢给两位姑娘议亲。”这一席话说得玉漏心惊不止，想着自己就是拼得破血，也得这池家的门不可！尽这可能微乎其微，几近没有。但她爹的话说：谋事在人，成事在天。谋远事，先得讨好前这位，络娴是她能池家最有可能的门路。她忙调过话，“你不是叫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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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替你鞋么？这会把料拿来给我，我回去就好替你。”络娴倒犹豫起来，“你在家是不是有许多活计要啊？我晓得我们凤家早不比当初了，年初我阁后，家里裁撤了好些人。再说我大嫂那醋坛，就有人使唤也不能轻易饶了你去，何况如今房里人手不够。我再拿这事烦你，怪不好意思的。”玉漏温柔地朝她挤挤，“不妨碍的，活计多反倒好消磨时辰。我除了这些事，也没有旁的可，又不要我去灶上烧火饭。”“我们凤家也不至于落败到那个地步。”络娴也似宽自己的心。说着又劝她，“你如今跟了我大哥，我劝你往远了打算打算。我大哥虽然这两年赋闲在家，可听我母亲说，朝廷近来又有放官给他的意思。趁我大嫂还没生养，你先生个孩儿来，个名正言顺的姨，有什么不好。”好虽好，却不是好。倘或没遇见池镜，凤大爷的确是玉漏最好的路。可见过了池镜就是见过了九重天，他面如冠玉，家世不凡。最要的，他尚未婚。他的现，令她还有梦可——成为他的妻室，侯门池家的三。 观瑞雪（o三）玉漏很清楚，打算要嫁给池镜如同发梦，把终搭去个不切实际的梦里，大有可能一败涂地。但古人云“浮生暂寄梦中梦，世事如闻风里风。”不到那一刻，谁又说得清到底会不会赢？就是输了也不要，总不至于丢了小命，反正她原本就是男人手上的一个玩意。络娴的话她没往心里去，笑着嗔一，“养孩儿是想养就养的呀？那得看运气。老天爷不给，有什么法？”这话有理，络娴自己池家大半年还没动静呢。她也笑笑，吩咐丫去取了料来。单是鞋缎就拿了三样颜，叫玉漏拣，“你看看哪样颜鞋面好，黑的？”“黑的倒不了，男人家穿来穿去都是些黑的鞋面，你们家的男人恐怕这样的鞋多的辨不清。倒是这月魄的好些。”“你拣吧，我针黹上的功夫不在行。”络娴叫丫收了别的料，又叫把一件闲置的新衣裳也取来给玉漏，“这就当是我的谢礼，咱们俩量差不多，你穿着一定。拿回去别给大嫂看见，省得她有话说。”东西包好即是日薄崦嵫，络娴吩咐两个丫去提了晚饭来，摆在炕桌上和玉漏吃。玉漏自晌和她回来就没见她丈夫，因问：“池二爷不家来吃饭？”“他们族中有门亲戚明日娶亲，家里的人都去了，大概人家还得留他们歇在那边，明日吃过酒席再回来。”“怪我晌跟你来就听见你们府上好清静。你怎的没去呢？”“我娘的病不是又重了些嚜，我早起就赶着回去瞧我娘。这一家忙活他们自家的亲戚，我的亲娘，难我也放着不理会？”络娴说着把腮帮微微鼓起来，秃噜着嘴，似乎对婆家不重视她娘家有怨言，又不好明讲。玉漏自然也没好多问，混地宽一句，“侯门之家，人多，自然事就多。”饭毕络娴叫丫去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