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块？”他摆摆手，“说了你也不记得。”还有玉漏不记得的财？谁知他捣什么鬼！不过当着人，玉漏没好问。一调，看见素琼从于家太太边走回来，挽住小芙：“我也往你们那里去讨杯茶吃，免得回去坐着停住，你可别嫌我。”小芙自然说：“不得你们都去呢！”小圆她们急着归家，款留不住，于是左右携了玉漏素琼，一回房去。玉漏明知素琼是为池镜在俄延，也不说什么，没准池镜说找什么墨翠也是在为她在俄延呢？她回瞅一池镜，看见他只顾和松二爷说话，也没朝素琼上看。也许看了，没被她察觉而已。越是这样想，越觉得是，昨日对他和素琼之间那份随便的态度又有些变了，心里益发不对滋味。 番外·前缘（四）◎说王西坡呢！◎前脚刚到小芙他们房里，后脚就起雨来，得不大，沥沥的，片刻浇灭了方才的气，反而有些凄凉。大家都走不成了，不过池镜以为 ，西坡是一定要走的，他是别家府上的才，没理因为一场小雨就滞留在人家家，又不是请来的客。他随便装样找那块墨翠找不到，就不找了，跟着松二爷到正屋里吃茶。小芙闲屋里憋闷，吩咐丫将几扇窗都打开，搬了方凳来，和玉漏素琼坐在窗底的椅上吃茶。素琼话不多，坐在窗摇着扇听她们说，安静得有孤芳自赏的意味。其实孤芳自赏也是盼着旁人赏，玉漏知，她这几分素净淡雅的态度是等池镜恰好来看见。女人也很有意思，往往是心非。说到小圆上回家宴上闹了个笑话，小芙和玉漏都咯咯笑了，只素琼微笑着，有瞧不上她们在背后议人是非。正好这一幕给池镜来看见，走过来问：“在笑什么呢？”小芙：“说小圆元夕的时候穿错了衣裳，给四太太当着亲戚们的面骂。那时候你还在京城呢。”池镜笑睨着玉漏，“有这回事？”玉漏敛了大半的笑脸，端起茶来呷，仿佛是了两，动作不大。“穿错衣裳而已。”素琼微笑，好像她们都是小题大，说笑也说得无趣。松二爷接嘴：“四太太是那样，脾气怪。”说着请池镜在侧面墙坐。陡地男人和女人凑在一起，有些没话可说，气氛忽然尴尬起来。玉漏是坐在墙转角的位置，严格数起来，是夹在了素琼和池镜中间，不过他们也是面对面，可以眉目传，玉漏觉得自己成了个妨碍。他们要真这样起来，自然也不会给她看见。她低着，不他们怎样也决定先装看不见，转又觉得这低的姿势显得太弱，就从椅上起来，向着窗看雨。素琼也扭看了一，“这雨不知几时停。”想必西坡已走了，池镜也略微发急，攒眉抱怨，“这样的雨就是得小，但是得久，再等会不停，咱们就走。”玉漏了，看他一，也没问他玉坠找到没有。素琼听他仿佛又急着要走，心底涓涓冒些哀怨，“急什么呢？难回去有事？”池镜欹在椅上笑，“也没事，仙哥一更天会醒一段，要人陪着他玩。”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说起儿，有意要叫素琼知他对家的珍重和留恋。恰巧素琼不大喜孩，她以为在夫妻间来说，孩也是个妨碍。不过生儿育女是人之常，也没有十分排斥，但因为不喜，所以愈发定想寻到一位十分投意合的丈夫，这样可以为他忍受生育之苦。“想不来镜哥哥当爹的样。”她笑，睛可以将众人都睃了一遍，只当是闲谈，怕人留意到她的话题都是关于他。“也同别的父亲似的，很威严？板着脸教训人？”松二爷笑：“仙哥还小呢，就是教训他他也听不懂。何况老太太看得，听见仙哥受气，还不拿镜兄弟去问罪？镜兄弟也懒得费这，他自己还没有个当爹的样。”兄弟俩年纪相当，但因为松二爷先有了一，当爹比池镜有经验。池镜一切都是初学，也没耐心学得好，只是表面样。有时候想到仙哥也可怜，爹不疼娘不，他仿佛是公事公办，他不到责怪玉漏，只好自己多代替玉漏弥补，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