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不敢跟楚序说此事，直到柳员外带人找上来，要知言签卖契，这才被楚序得知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怎么说服那员外放走你们的？”

    楚序笑眯眯：“当然是威胁了。”

    闻雁语，果然这才是楚序。

    楚序说，他早查到那员外的把柄，就等着哪天好拿他一。

    “什么把柄？”

    “他和县令夫人有染。”

    闻雁认可了这个把柄。

    “确实是个问题。可是那员外就这样认怂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。”

    他随之一笑。

    “于是我又威胁他了。”

    楚序告诉柳员外，他已将此事告诉了城中的一个乞丐，并给了订金。

    若楚序有个三两短，那全城的乞丐都会知此事。

    城里那般多的乞丐，柳员外自然没有办法知是哪一个。

    “那乞丐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我骗他的，我并不认识什么乞丐。”

    闻雁目瞪呆。

    “你果然是个骗。”

    里沾染了稀碎的笑意，他望过来，：“生存手段罢了。”

    闻雁想起楚序是扬州人，可温书说的地却是陇南。

    “你为何会去陇南？”

    话落，他的笑疏忽冷了来，半垂着眸，瞧不绪。

    伸手挑了灯芯，他一张脸隐在烛火后，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闻雁忽然就想起玉佩上的半面观音，也是这般。

    “女郎想知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原以为这辈也不会与他人说起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，女郎便当那个唯一罢。”

    楚序偏过看窗外的一明月，声音平静，宛如说的是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在那个故事里，楚序也曾颠沛离，被人欺负，挨过寒冷，不果腹。

    他说，自家中落后，父母带着他和楚盈搬京城。

    然而天灾祸连连，民不聊生，竟没有一个好的去。

    他们家境虽不如从前，但瘦死的骆驼比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