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声：“快醒来啊。”

    楚序仍没有醒过来，一张脸惨白惨白的。

    第199章 是许久未见了

    闻雁遣人托了信给家中，只说在朱忆琴府上小住几日，别的便没有透了。

    替她拢了拢外衫，楚序问：“这里可还疼？”

    老先生来了，把了个脉，扔一个药方，就又气冲冲地走了。

    闻雁要坐起来，奈何伤疼，令她登时皱了眉。

    伸手摸了摸楚序的脸，虽不至于特别温柔，可好歹不是那叫人绝望的冰冷。

    小心地将靠枕一一摆好，楚序才扶起缓缓坐起。

    从初到丰浴城，一路聊到那僧人，她滔滔不绝，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窗外的杏虽被雨打落了些，可仍有苞在持续绽放，丽动人。

    她声音微微嘶哑，楚序却觉得没有比这更动听的了。

    闻雁不以为然，想着自己底厚，便是反噬也不会有什么大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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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取过茶，递给闻雁嗓。

    昏迷时所发生的事，他都已经从知言和知行那听说了。

    闻雁怪：“平分了一半的反噬，为何我不觉得？”

    却刚好救了楚序的命。

    “你们二人是共同重生，以你的血为引，平分了他一半的反噬，此番好了，便算好了。”

    楚序醒后，好得比闻雁要快多了，于是变成了他来伺候闻雁。

    闻雁不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，再醒来，是被疼醒。

    两个病恹恹的人挤在书房几日，却都不介意，闻雁只觉有说不完的话，聊不尽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往后我们一起赏吧。”

    从白天等到黑夜，楚序依旧没有醒来。

    奈何僧人只笑了笑，说：“迟些你便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年的杏开得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她不禁喜：“你醒了？”

    闻雁是被药味苦醒的。

    楚序忍不住笑声。

    她还有好多话要问他，好多话要同他诉说。

    送走了僧人，她才去见了楚序。

    接过闻雁还回来的空碗，他细细检查了闻雁的伤，已经在慢慢愈合了。

    闻雁不愿错过他醒来的第一面，知言便唤人搬多了一张榻给她歇息。

    僧人那意味的笑意，她可算明白了。

    楚序亦忍不住扬起了嘴角，却转是指了指窗外。

    他们将闻雁扬起匕首痛扎自己的画面描绘得有多神勇，他便有多心疼。

    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她的血，可太疼了。

    他回吩咐：“许是在发，唤老先生再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闻雁牵过他的手。

    从此，他们的气运便捆绑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自己是如何击退燕人的，第一次上战场有多忐忑，又有多么兴奋。

    “手怎么不轻一。”

    闻雁笑：“这不救你心切嘛。”

    她睁开，率先见到了一抹白发，原是楚序正坐在她旁看书。

   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
    有冰凉的手指贴过额，替她掉汗珠，许是凉意让她觉得舒服，她往那手上又凑了凑，直到脸颊贴上了冰凉的掌心，她才舒服了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每一次胜利，我都在想，若你在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