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不到在谢玉折面前丝毫不顾良心地耍无赖了。

    却分不清，这是否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他还没说完，就看到谢玉折的睛里有一抹失望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而柳闲呢，是最觉得人间唯景与人不可辜负的人。可他已经飞升多年，要被迫成为自己不喜的那类人，他不，于是天天嗑瓜，每日必之大事就是趴在桌上嗑瓜，才能在历时数百年后，仍保持着一能品尝味的。

    可从前神仙时，柳闲尝过四海的珍馐馔，觉得它们比这碗齁咸的粥好吃了很多，心却不这么觉得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上仙动了恻隐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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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吃。”柳闲义正词严的了。

    谢玉折是个诚实的人，他的厨艺和他说的一样差，碗筷也只是他们一起路过小摊时随手挑回来的，即使有步，这也仍是一碗普通到差劲的粥。

    柳闲敛眉坐在凳上，看着谢玉折腕转剑飞。他左手捧着温的碗，右手拿着吃粥的木勺，小小吃着瘦粥，像是个着麦芽糖的小孩。

    谢玉折却好像不疑有他，微微睁大了澄亮的双，满面喜地对着枯枝：“谢谢师尊，我一定会很喜您编的环。”

    活了上千年，他遇过千千万万的人，一路上鲜衣怒、醉生梦死、穷途末路都曾有过，却鲜少有人问他冷，哄他添衣，为他温粥，明知听到的是他瞎扯的谎，却依旧为此兴不已。

    他盯着这碗心熬制的粥发了呆，雾气向上氤氲，住他的睛里，而后那双睛有了光。他本来就不是需要睡眠的人，昨夜谢玉折走后，他关于“谢玉折为什么难过”“我为什么泪”这两件事思考了一夜，好像懂了什么；今日喝了这碗粥，他又基于这理解，有了别的想法。

    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，柳闲幽幽：“不吃了，我先……”

    他把布置巧的菜摆来，又在为柳闲盛了一碗粥后，才走到树练剑。明明没有人教，拿到的教程也都是小孩用的，可他的剑术又了很多，这次还自己学会了将灵力运用于剑锋，能将人一击毙命。

    他和谢玉折一人一边坐在小石桌上，冷风过，得饭菜都差凉了。谢玉折不知从哪学来了隔绝之术，蹩脚地在他们周围布了个奇形怪状的结界，隔绝了冬风。

    他把瓷罐的盖打开，对柳闲笑：“不过粥凉得很快，要不要吃了之后再继续编？我觉得今日的粥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仙修一旦突破了元婴期，便能收天地灵气，不再需要五谷，最后连也没了，是谓辟谷。

    于是他偶尔的一次早起的日程便被迫安排好了：坐在树，吃个好吃的早餐，编个没的环，睛还得不时看一仍旧力充沛的谢玉折地练剑，还总是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