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是这个人为了化了一切……

，公正严明。他丝毫不顾忌他人的想法，掌控又漠视一切，好像德律法于他的束缚如同空气，为完成目的视人如视蝼蚁，可怖。

    他记得从前在地里的时候，十七同他讲过关于地府的传说。

    柳闲刚化成人，怀里搂着小十七的尸。

    如果步千秋是为了我加速了祈平镇的覆灭，那造成一切的人，其实，是我啊！

    多一秒钟，便会多一秒钟的希望，有人会大，有人会外，有人会归乡，有多了一分的变数，谁敢说未来的一切就是既定的呢？

    抚上小十七的眉之间，柳闲抿着，整个随着他脸上血迹的缓缓，而逐渐佝偻。片刻他又颠了似的猛抬起，看着周围被刻意化后的尸山血海，瞳孔骤缩，咙嘶哑，轰隆隆地如野兽嘶吼，毕竟他本来就不太会说话了。

    那这一切的罪魁祸首……

    如果真的是他……

    最后，他将整张脸埋十七的衣襟，泪同整个镇的血混在一起。

    步千秋并不惊讶柳闲的崩溃模样，他温柔地看着他，顺了顺他散落满肩的发，安说：“此事与你无关，你不必忧愁，也无需自责。作为好心助我的回报，他们所经受的一切，我会如数还给这群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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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据说人死后会化为鬼，而在人间咽气的那一刻的模样，便是此人变为鬼后的模样，投胎之前，永远不变。若是个好死鬼倒无妨，反正没过多久就能转世投胎；要是死法烂了，怨气太重成了厉鬼，那得维持多少年残败柳模样！

    他低，怔怔地看着那张小瓷脸上的两个，这儿本来该镶嵌有两颗比宝石还要明亮、比还要的眸。他眨时的睫会颤动，笑时睛会弯弯得像两金月牙，如今密的睫因为血迹凝固粘连在一起，瞳孔破烂成了一团看不成分的渣，脸上红彤彤的，不是因为喜悦或羞涩，而仅仅是因为大团大团的血残留，划过留几条难看又惊悚的痕迹。

    可悲的是，这几个人都没有和他说上过一句话。他们不知这颗草从前也是一个人，甚至不知有柳闲这个人的存在，而他柳闲却莫名其妙地给他们带来了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短短几个字，让柳闲蕴满了愤恨与痛苦的血被全然熄灭。外界的声音一概听不见，只有尖锐的耳鸣如晴天霹雳。

    是我害了他们啊。

    即使这场覆灭迟早会发生，那又怎能如此？

    再看四周，这镇里有鬼断手断脚，有鬼脏如一样从肚里来，有鬼上无数个，有鬼是瞎。“你不必担心”是什么意思呢？来这鬼地方当草这么多年，现在所有人都死了，还能为谁担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