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仔细观察过，她发辫上缀的珊瑚并非红珊瑚，而是红褐的，褐偏多，绿松石也不是鲜亮的瓷蓝，而是非常淡的浅蓝，在光更接近白。

    郝如月愣了一，这才想起哪里不一样来：“皇上明察秋毫。明日便是的祭日，臣将辫上的珊瑚和绿松石取来，换成了珍珠。”

    果然惠嫔屋之后一脸言又止，郝如月会意遣了屋里服侍的，听她压低声音说：“上回那两个缠你没缠上，反倒挨了皇上的训斥，皇上罚她们禁足一个月，这才几天啊就给放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是皇贵妃。

    “你猜张贵人怎么说？”惠嫔说到这里，声音都不自觉了几度，“她让皇贵妃一碗端平，先提一你，毕竟仁孝皇后是你嫡亲的！”

    便是恃而骄，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。

    芍药也气鼓鼓的：“谁说不是呢，皇上和皇贵妃都没说什么，到两个贵人指手画脚了！”

    郝如月也是这个意思，抓大放小，大事不糊，小事不计较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

    他想什么，大阿哥都愿意帮忙。

    郝如月对此表示迎，团也喜跟大阿哥一起玩。大阿哥抢他玩，他也不生气，对着大阿哥就是一通彩虹。

    便是国丧期间，都没见她取来换成珍珠，今日为何忽然改了？

    不等郝如月给反应，康熙抬眸问：“是不是谁说了什么？”

都很尽心。

    “就你发辫上那几颗芝麻粒大的珊瑚和绿松石，也值得她们拿到皇贵妃面前说吗？”惠嫔越说越气。

    丁香一边给她梳一边抱怨：“姑娘上穿得素净，再将珊瑚和绿松石换成珍珠，实在有些素得不像话了。”

    明日是先皇后的祭日，以皇贵妃谨慎的格，多半会提醒后众人注意穿。

    换个发饰而已，郝如月不愿计较：“没有人说什么，是臣腻了，想换一换。”

    郝如月不甚在意：“毕竟是皇上的新，哪里就舍得罚一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蒙古发辫上的装饰小巧而简单，只用黄豆粒大小的珊瑚珠和绿松石珠缀。

    一来是因为大阿哥生得虎虎脑，十分可，二来也想沾沾福气，早怀上如大阿哥一般健康的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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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松佳嬷嬷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教从乾清拨来的女太监，这会过来差，听见丁香和芍药的抱怨，便：“谁让人家得呢。这得的妃嫔皇贵妃都得看一，能忍就忍一忍吧。等太立住了，大些，咱们的日就好过了。”

    不会说整句话，就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，用词之准令人咋，是把大阿哥从大王变成了小天使。

    这事郝如月并没放在心上，翌日梳妆的时候当真将珊瑚和绿松石换成了米粒大小的珍珠。

    如果真是这样，皇贵妃未免小题大，甚至有故意为难的嫌疑。

    在他的印象中，她并不是一个衷妆扮的人：“你珍珠也很好看，可是你穿得太素净了，再珍珠的话，显得有些单调。”

    她的发量委实不少，编的小辫也多，这样一墨发只用区区十五颗珊瑚和绿松石缀。

    郝如月比较线条，这才意识到张贵人和董贵人珊瑚珠钗和绿松石耳坠是何用意，当场笑了：“不就是几颗石吗，换了便是，明日我换成珍珠的，免得皇贵妃为难。”

    荣嫔一心都在自己的肚上，辅佐皇贵妃也不过是打酱油，可她非常愿意分担照看大阿哥的差事。

    还是皇后初次遇喜的时候，她一气之剪了满青丝，到今日才到齐腰短，梳不得旗，只能编成蒙古发辫。

    这一日惠嫔难得独自过来，并没带大阿哥同行，郝如月就知有事。

    康熙还是觉得不对劲儿，转问芍药：“你来说。”

    惠嫔，又叹气：“这二人才被放来，又开始找你的晦气了。今日张贵人和董贵人过来给皇贵妃请安，皇贵妃见张贵人上着红珊瑚珠钗，董贵人了一对绿松石耳坠，过于鲜艳喜庆，便提醒她们后日是先皇后的祭日，让她们在穿上注意些。”

    午皇上过来给太后请安，顺便看太，郝如月接过芍药手里的茶壶，亲自给皇上倒茶，皇上看她一：“你今日哪里似乎不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