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摇：“汗阿玛说他脸上也有痘印，却不见小姨上心，倒是顾太监的脸更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梁九功并不肯接，只笑说自己手笨，不敢给皇上的脸用药，一副生怕担责任的模样，请如月代劳。

    行礼过后，太将他刚才对郝如月说的话，全都在皇上面前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要知赫舍里女官还没的时候，皇上连人家素未谋面的议亲对象都容不，所以那些倒霉不是坠就是被盆砸，场一个比一个惨。

    后世有人康熙叫麻哥，以为他过天，脸上肯定不净。其实还好，反正社距离看不来。

    可在梁九功看来，顾问行脑不好使，尤其在察圣心这方面，差自己老远了。

    顾问行能连着跑一个多月，没什么意外，全靠从前的分撑着呢。

去：“许是前朝事多，太忙了。”

    康熙压勾起的角，朝梁九功投去满意一瞥，心说梁九功虽然乖，却比顾问行有，清楚自己该什么不该什么。

    太放九连环，抬手戳着自己的小脸，声气说：“这里，这里，还有这里，都有。汗阿玛教我数过了，一共十，睛旁边的那一最大最，小姨都没看见吗？”

    毕竟积分有限，好钢要用在刀刃上。这些药给顾问行用那是雪中送炭，送皇上多算锦上添。

    就比如这回，赫舍里女官拉着顾问行试用祛疤药膏，顾问行轻易就答应了，每天来回跑不说，还让赫舍里女官亲手为他上药。

    梁九功跟在旁边听着，差笑声来。

    顾问行从小跟着皇上，却在品阶上差着自己一。他总以为皇上重用自己，让他在乾清看家，是因为他脸上有麻坑，而自己没有。

    这时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，皇上走来：“你有什么要给朕还需要顾太监从中作梗啊？”

    当真说来，好像也就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换梁九功，打死也不敢啊。

    康熙没想到太这个耳报神不止为自己服务，还能为别人服务。只一晃神，如月已然取一只小瓶打算给梁九功了。

    太就抓着郝如月的手撒，故意拖时间说：“小姨，你就给汗阿玛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最后：“小姨答应给汗阿玛用药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在找人试药，只一个顾问行怎么够。”康熙说着走到炕边坐，轻轻扬起了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只不过皇上脸上的痘印并不明显，比青痘留的痕迹还浅，她从到尾都没打算给皇上用。

    被黑白分明的大睛盯着，郝如月还真说不拒绝的话来：“那一倒是能看见，只是我自己的药膏，没找人试过不敢给皇上用。”

    如果这回太没成功，梁九功敢保证，最迟明天顾问行就得倒霉。

    有些话不说，憋在心里，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，很怕被人碰，觉一碰就会疼。

    郝如月失笑：“我没看见皇上脸上有痘印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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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郝如月拗不过：“好，等明日顾总过来，我让他给皇上带一瓶药膏回去。”

    好吧，也只有你敢抱着你汗阿玛的脸数麻坑了，郝如月心说。

    拉着顾问行试了一个多月，各药效郝如月也摸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颗芝麻粒大小的疤，暗红，不大却极，不仔细看，还以为是一颗泪痣呢。很好地平衡了脸上的棱角，让皇上看上去更加平易近人。

    不过靠近左尾的那一确实很明显，却因为在尾，托了丹凤的福，即使明显也并不丑。

    梁九功得了皇上的赞许，借带太去玩，将人抱走了，屋中只剩郝如月和康熙。

    这是天痊愈之后第一次，他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顾问行在乾清当差，不可能不知皇上对赫舍里女官的心思，他以为自己是个太监，不算男人，就能让赫舍里女官亲手为他上药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