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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知足吧，跟着来的这几个已经算不错了。”严律听他说起正事也睁开了，脆坐起上烟，“虽然是需要靠些手段，不过改良的也都不错，还算锐。只是徐家那屋确实净，检测不问题不是他们仪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啧，你说话真够呛，”严律翻了个，仰躺着，“大胡不是纯，混了不知多少代了。你也知，妖成很艰难，纯的更难，灵气稀薄后能滋供养纯血脉的环境已经没了，妖也已人的生活里，有了自然就有了混血的后代，这样的后代虽然天赋平庸寿数相对短，但至少健康的多，好养活。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积极，毕竟现在仙门还算仙门，且事关这躯壳，我这，”薛清极顿了顿，继而平静，“还是有父母关照过的。”不等严律开，他又说起赵红玫，“天生灵的人极易误歧途，我只是怀疑，所以多留意一些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传来幽幽叹气声：“这就是你选的侍从？”

    第16章

    黑暗中薛清极的呼声清浅平稳，似乎是糊

    “你倒是一直都在观察，没想到还积极，”严律没想到薛清极早在村时就已留意这些，“我看你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个疯女人上，还以为你只觉得她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薛清极只在门站了三秒就倒退来，对严律认真：“我不知你什么样，但我需要一个正常的睡环境。”

    胡旭杰咧着个嘴傻乐。

房间不多不少剩了三间标间，董鹿自己一间，剩两间房还没安排好怎么住，肖星就已经先遭不住了，找了个房间倒就睡，脑袋刚挨着枕呼噜声就响了。

    但混到现在的妖早已没了当年的模样，对族的追求也已淡了。

    旅馆住宿条件一般，空调已经上了年，运作时带有明显的嗡鸣，就算这样也没能掩盖住隔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呼噜声，这屋隔音太差，尤其是胡旭杰，动静大的让人恨不得给他掐死。

    薛清极“嗯”了声：“那个村都算得上是净，从踏村到周家，都没有什么异样。江中大阵明明已松动，四周都受到了影响，村却如此正常，有趣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都受不了？”胡旭杰嘲笑，“我呼噜可比他大得多，大老爷们儿谁计较这个！”

    严律皱眉：“你不说我都忘了，你那呼噜跟打发动机似的，拖拉机犁地都没你那动静。”

    这动静地动山摇，邻居听了都想报警，也就隋辨到哪儿都不挑，天生适所有环境，着困得不行，走到另外一张床边儿：“把两张床拼一起就能睡仨人了，我怎么着都行，真困了。”

    严律本来已经困得睁不开，这会儿拉了灯却一都睡不着，脑被隔两台拖拉机给碾得稀碎。

    薛清极在黑暗中睁开：“又是个活不了多久的。”没等严律接话，他已又说起别的，“仙门现在寻找灵力痕迹的手段很有意思，但门中弟的能力似乎并不算。”

    “竟然是赤尾的？那一族相貌众又心多，他相貌倒也罢了，怎么看起来像个缺心的。”薛清极问。

    三分钟后，他夹着枕站在两个床拼起来的屋里发呆，看着睡得直哈喇的隋辨和肖星，还没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。

    这严律也略知一二，虽然这类人并不多，但严律活得久又和仙门往来甚密，久而久之也知儿这些东西，不由嘲笑：“怎么，你有共鸣了？还是亲经历过？不应该啊，照真就怕你走歪路看得严着呢，我也不记得你有什么格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千年前也有这样的混，但那时妖类还以自己的族优势自傲，纯大多瞧不起平庸且短寿的混。

    “闭嘴吧。”严律闭着说，“现在哪儿还有什么‘侍从’，就是赤尾那支儿的小孩儿，他爸快死的时候把他丢我这儿的，我没好撵走，没想到成这鬼样。”

    夏季的夜晚笼罩县城，折腾了一天的世界终于陷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