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，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这话好像是个万能解药，他一说完，自己先是松弛来，耳边听到沙发上传来动静，严律一声不吭地起了，踩着拖鞋走过来推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“不早说，”妖皇好像终于又找回了面，也好像终于得了救，“疼死你算了。”

    薛清极无声地勾了勾角。

    客房没有严律睡得那间大，摆了张一米五的大床之后就不可以坐的椅了，严律原本是要坐床沿给薛清极灵力的，但他今天也累得够呛，坐床边儿的姿势实在不怎么舒服。

    薛清极倒是自在，往床上一仰躺，睁瞥他一，又开始嘲讽：“你我二人就不需要装样了，以免为了给我过灵力而累到您这一把年纪的。”

    严律给了他一掌，薛清极从善如地不再说话，闭上，觉到边床陷了一，严律的温靠了过来，手也搭在了薛清极的额。

    熟悉的灵力压，薛清极之前从赵红玫上度过来的孽气已经消散，严律的灵力探，一时间竟然没发现什么太大的异常。

    窗外的雨仍在，劈里啪啦打在玻璃上，冷光将屋的一切笼一个模糊的廓，像老电影似的不太清晰。

    严律的右臂在经过老太太的巩固后又恢复了平时的灵，他半靠在床咬着烟，觉手薛清极的逐渐放松，绷的眉也缓慢松开，他躺的十分规矩，只是一侧贴着严律的腰。

    薛清极这躯壳得白皙，很像他千年前原本的样，一副清冷薄的模样，却偏偏温很，贴着严律时的存在格外，妖皇大人意识地向旁边挪了挪。

    剑修闭着的立刻睁开了，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“你跟个火龙似的，”严律咬着烟说，“不知还以为你发烧了，我烟凑你上都能着。”

    薛清极笑了笑：“我发烧时你也见过，要更些。”

    严律“哦”了声。

    “不记得也无所谓，”薛清极，“何必回答的这么糊？”

    严律沉默了一会儿，薛清极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，他竟然开了：“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薛清极十分诧异地抬看他，严律的廓在昏暗的房间中有些模糊，只有烟的红灼地亮着。

    严律忽然笑了一声：“你那会儿问我是不是赤尾那支儿的，差儿没把我气死。”

    薛清极恍惚地想到当时已经烧的得自己，忍不住也笑了，低声：“我只见过普通的嗥嗥族的妖，与你都不一样。你那时化原的尾来哄我，我还以为你是用了什么邪门的幻术呢。”

    养在弥弥山的那几年薛清极的状况时好时坏，后来终于差不多了，便重回了仙门，没成想回去没多久了趟活儿，就遇到了恶战，赢是赢了，自个儿也伤得不了地，一回首峰就发起烧，照真降不住这来势汹汹的病痛，连夜跑去弥弥山找严律。

    刚巧严律那段时间就守在山上，当即就来了仙门，见前不久还活蹦的少年剑修烧得像个煮熟了的虾，浑发，吓得整夜为他孽安魂。

    那会儿薛清极伤溃烂，人已经在烧中神志不清，倒是还记得手在附近摸，就为了找自己以前从弥弥山带回来的兽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