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文一个。”小摊贩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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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扶不着痕迹地将胳膊收回来，淡淡：“陛过誉了。朝中人才济济，比臣文笔好的比比皆是。”

    沈扶无奈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沈扶看了看那糖人，随：“喜。”

    段明烛颇有几分哑然，却又忍不住瞧他：“那先生喜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并排走在街上，段明烛鲜少逛夜市，像是刚城一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，看什么都新奇。

    段明烛上从来不带钱，他意识往后看，本想找韩卓要钱，可是他跟沈扶在一起的时候，向来不喜让近侍跟得太近，这夜市上人实在是太多，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韩卓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原来这是他选这个糖人的原因。

    两人散步一般地走在街上，沈扶知他这会儿不想回，也只得陪着他这般慢慢地走。夜风徐徐来，不知不觉间，月亮爬上了枝梢，散发明亮的月光，倾洒在两人上。

    “先生上有银吗？”段明烛看向沈扶。

    “朕就是给先生挑的。”段明烛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段明烛兴趣盎然地打量着那些糖人，千挑万选之，挑了那个兔形状的糖人，心满意足地拿着离开了糖人摊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”段明烛一边走着，一边偏看他。“朕记得你是属兔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啊？”段明烛悄悄地握住他的手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朝中人才济济，都没有人上疏，只有先生帮朕。”段明烛笑了笑，又想起方才他对那奏疏的评价，不由莞尔。“‘提纲挈领，言之有，上乘之作。’真是难得，能听到先生夸自己一次。”

    段明烛喜笑颜开，将糖人举到他面前：“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沈扶将糖人接过去，拿在手里，淡淡：“用臣的钱，买了送给臣。”

    段明烛撇撇嘴，两人继续走着，直至走到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，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先生以前逛过夜市吗？”段明烛问。

    段明烛一笑：“朕也喜。”

    沈扶脸一黑，没再回话。

    沈扶侧眸看他。

    “公务繁忙，没有时间。”沈扶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卖啊？”段明烛问。

    两人离开馄饨摊的时候，夜幕已降临。沈扶本让他快些回，段明烛却丝毫没有想回去的意思。反而觉得这良辰景不好辜负，难得夜晚清风徐徐，能跟心上人逛一逛这神武大街的夜市也是极好的。

    沈扶知如果他不掏银，段明烛定然非得把韩卓找来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沈扶从腰间解荷包，取了两枚铜板递给那个卖糖人的摊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