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烛喝了一茶，缓缓吐一气，将火气压去些许：“照惯例，四品及以官员，由吏考察议奏，三品及以上官员，自行陈述。朕让你二人陈述，你们自己觉得，称职么？”

    “陛！陛明察！”唐金树也将额磕去，里满是惊恐，“这次京察，臣等或许有失职之，但是臣万万不敢徇私枉法啊陛！”

    “借京察之名，行排除异己之实。”段明烛站起来，负手走到两人面前，居临看着他们，眯眸，“你二人，该当何罪？”

    段明烛冷看着他，训斥：“你不敢？但是你分明这么了！”

    这话问的却是韩卓。

园行，给工拨银二百万两，工扣了多少银，朕也都清楚。但看在他们确实在办实事的份上，没有追究。你们放着那些贪污贿赂上万两的人不，这公文上倒是记录了不少只收了二十多两银的人。怎么，这京察也要看人碟不成？”

    段明烛：“你二人好歹也是朝中三品大员，这次京察，本该由吏尚书主持，栾首辅由你们二人，你等若非有意为之，那你们在吏这么些年都了些什么，连一次京察都搞成这样，朕要你们何用！”

    段明烛拂袖坐回案后，冷盯了他们好一会儿，站在一旁良久不说话的韩卓斟了一杯茶，躬奉上：“陛，气大伤。”

    “臣等无能，陛恕罪！”唐金树又磕了个，“这次京察，本是先由考功清吏司的几位官员初查，臣和李大人复。还请陛再给臣一个机会，让臣回去重新对！”

    两人羞愧地叩去，无言以对。可是圣上问话，又不得不答，唐金树只得颤声说：“臣自知失职，不敢乞求陛谅解。只是历届京察都是由栾首辅主持，臣等也是第一次主持京察大计，还望陛看在臣无甚经验的份上，再给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臣岂敢！请陛明察！”李清叩去，颤声。

    “好，贪污受贿之事姑且放到一边。”段明烛拿起另一份公文扔到他二人面前，“再看看这个。礼郎中张劭，延熹二十年当值迟到过三次，被评为为态度不端，革职理；员外郎赵志，元因病逝世，半年后另娶；国监司业谢丞，年考前私辅导监生，此二人被评判为失德，予以降职。”

    段明烛眯起凤眸打量着两人，许久过后，他说：“你觉得，他二人还能不能将功补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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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急忙跪地，唐金树抬起，辩解：“臣实在不知吏竟然有受贿之举，究竟是何人，还请陛明言，臣回去定然严查！至于工修建行的款项，究竟是谁有贪污，也请陛告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