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金树十分为难：“可是没有圣旨……”

    栾鸿冷哼一声，浑浊的睛眯成一条线，嗓音低哑：“没有圣旨，难还不能有懿旨么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唐金树和李清对视一，面面相觑。栾太后听了，也不由脸稍变。

    三日期限已到，今天本该是唐金树和李清重新上报京察文书的日，段明烛却始终没有见到两人的影。直到傍晚时分，段明烛让韩卓去了一趟吏衙门，把那两人拎来养心殿，韩卓领命，到了吏，却得知今日两人告病，没有来当值。

    段明烛听了直冷笑，这两人病都是同一天生，难是这几天的京察把他们累着了不成。韩卓问他要不要去这两人家里走一趟，段明烛略一迟疑，一个书吏却在这个时候来报，阁奉太后娘娘懿旨，将三日前吏京察文书发到六，那些在京察中不合格的官员，该革职的革职，该调任的调任，立刻执行。

    段明烛一听拧了眉，握起了拳狠狠砸在御案上，养心殿里的侍从立刻跪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阁反了不成？没有朕的旨意，他们好大的胆！”

    韩卓躬站在一侧，低声：“主，要不要才先去拦他们？”

    段明烛克制着怒意，沉声说：“你上去。再派人去一趟唐金树和李清的府邸，将二人立刻拿！”他顿了顿，又，“还有，上让栾鸿来见朕。”

    韩卓应，正要去安排，那名阁来的书吏却说：“回禀陛，今日栾首辅不在阁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阁？”段明烛皱眉，“知朕会找他算账，所以特意不在？好啊。摆驾，朕亲自去一趟栾府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陛前往栾府有何要事啊？”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门突然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。

    段明烛转，看到了来者，冷笑：“原来是母后啊。也好，阁老不在，找母后也是一样。”

    栾太后后还跟着几个女，她自顾自地走到主位前落座，抚了抚鬓边的凤钗，面无表地：“都退，哀家有话要跟陛说。”她侧目看了一韩卓，又说，“你去给哀家沏壶茶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