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，不好了。”乔英压低声音，语速却很快。“来者是都指挥使司的人，称前线有军急递！”

    段云岫看着他的神，试探问：“……如何？”

    段明烛安：“你也别太难过，我再好好想想……换几味药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是何人，可是有何要事？”沈扶问。

    屋里静悄悄的，只有香炉中燃着龙涎香，袅袅白烟升腾，随后渐渐散尽，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“军？何的军？”沈扶皱眉。

    已经是秋了，凤京府渐渐凉了来。昨夜一夜大风，黄叶堆满了养心殿整个院，此时，几个女在院中着洒扫，踩上枯叶，但闻咯吱作响。

    段云岫见状，便知这是她仍然没有的意思。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，段云岫面上倒是没什么动容，只是抿了抿。

    段明烛见她这副模样，也是十分无奈，不知该如何劝。

    乔英低声：“宁州边境，有北凉军打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段明烛沉默未言。

    乔英见状，再次请沈扶去用早膳。一大清早没闲来，沈扶此时确实觉腹中饥饿。刚想去吃东西，却又突然听到门外突然有人叫喊。

  沈扶无声地叹了气，叩领旨谢恩，继而赏赐了传旨官，派人送他们去会客室用茶。

    “府尊！府尊大人！”

    沈扶稍皱眉望去，：“去看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盏茶的功夫，段明烛终于收回了手，神未变，也没有开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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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英一揖，转而去。沈扶了里屋，桌上摆放了几碟早，他正拿起筷，乔英却已经快步走了回来，面沉。

    段明烛缓了片刻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我怀不上，弦歌也不愿纳妾。”段云岫手撑着额，闭了闭目。“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。”

    段云岫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，过了片刻方才默默开：“都换过多少次药了……罢了，命里无时莫求。”

    早在一开始他替段云岫诊脉的时候，就已经觉察，她这没有一两年是调理不好的。毕竟，再妙手回的医者也不是神仙，哪能立竿见影。

    “你既然知这个理，又何必求呢，弦歌都不在意你是否能怀。”段明烛。“你若信我，我就再给你换一次药试试。”

    沈扶一僵，放筷起就走，一桌早仍旧是动都没动。

    第101章 请缨（一）

    段云岫静静地坐在椅上，伸手臂，将一截皓腕放在脉枕上。段明烛坐在她的侧，正在给她诊脉。